点内伤,最多躺半个月罢了。
许不令趁着钟离玖玖发懵的间隙,手放在了长裙系带上,拉开了稍许。只是还未曾使她檀口微启,便察觉到腰间被什么东西扎了下。
“嘶——”
许不令猛然住口,稍微分开了些。
“呸呸呸——”
钟离玖玖如同受惊的小鹿,一头从草窝里翻出来,用袖子擦着嘴唇,呸个不停,似乎还对着草堆踢了两下,只可惜没踢到人。
许不令感觉到腰间麻痹失去了知觉,连忙摸向了腰间,手触到了一根银针,迅速拔了出来,蹙眉道:
“这什么玩意儿?”
“死小子!登徒子,色胚……臭不要脸的……”
钟离玖玖哪里有心思回答许不令问题,话语中的羞愤不加掩饰,抓起地上的干草就往许不令身上扔。
如果木棚里有光线,便能瞧见钟离玖玖脸直接红到了脖子下,狐狸般的双眸水汪汪的,明显是受了巨大刺激。
许不令还想再编几个借口安抚,只是腰间麻痹很快扩散到了全身,头重脚轻,倒在了草推里,看着钟离玖玖的方向,连眼皮都很难动一下,只能张了张嘴,声音含糊:
“狗狗古港,贼似神木鬼,额枝错了……”
“色胚!白眼狼……姐姐我好心救你……”
微弱声响,完全被钟离玖玖的羞急斥责掩盖。约莫持续了半刻钟,才慢慢停下来。
昏暗无光的树棚里,钟离玖玖站在角落,紧紧攥着裙摆,气息依旧不稳。
稍微缓过劲儿来,钟离玖玖察觉到许不令已经被放倒,但是没晕过去,轻轻哼了一声,带着几分火气钻出了木棚子,头也不回的往外走。
可走出几步,钟离玖玖脚步又停了下来,这寒冬腊月的,她一走许不令肯定冻个半死……
“这个死小子……怎么能这样……”
钟离玖玖用袖子擦了擦嘴唇,站在原地有些左右为难,便如同这些天的心情一样。
上次在香山观外,得知许不令和宁玉合的禁忌关系后,钟离玖玖便开始纠结起来。
她确实很想和宁玉合争,争八魁、争名声、争徒弟等等,但这些都只是为了出年幼时的不服气。
钟离玖玖绝非放浪的女人,只是把这当做生活的一种乐趣,还没有到失去理智的地步,就如同她想培养楚楚和宁清夜比,但攀比只是顺带,她心里是把楚楚当亲闺女看的,更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,所以楚楚不想比她就不比了。
若是为了争口气,便去和宁玉合抢男人,明显是失心疯的做法。钟离玖玖不是那种连自己都利用的女人,以前是这么想过,但真要做的话,没有丝毫迟疑便会打消这个念头。
但正如对楚楚好,和让楚楚和宁清夜比一比不冲突一样,她若是也喜欢一个男人,又能和宁玉合争高低,那肯定不会拒绝这种两全其美的好事。
喜不喜欢许不令……
钟离玖玖以前很难说清,可能只是欣赏许不令吧。但今天许不令因为一个不确定的消息,长途跋涉确保她的安危,确实把她感动到了。
可能没人不感动,一个关系不算密切的朋友,在得知你有难却未察觉时,没有半点犹豫跑过来施以援手,只要是走江湖的人,谁会不感动呢。
许不令现在受的伤,虽然起因和她没关系,但若不是她亲信消息贩子的话踏入陷阱,许不令又怎么会单枪匹马跑过来,这身伤还不是为她受的……
钟离玖玖攥着裙子,站在原地迟疑了许久,回头看了木棚一眼,又走进了木棚内,恨恨的嘀咕了一句:
“死小子,姐姐我……我等你伤好了再和你算账……”
许不令和醉汉似得躺在草堆里,张了张嘴:
“冻似奔柿纸了……”
“呸,傻不拉几的……”
钟离玖玖知道麻药让许不令思绪迟缓,也没搭理这些听不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