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捧起来,文文静静的念几句‘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?……’,等人走了又开始重复。
踏踏——
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。
松玉芙连忙把布娃娃放在腿上,抱着诗书开始念经,还勾勾发丝,做出很认真的模样。只是很快,她便发现怀中一空,布偶被人抽走了。
“诶~!”
松玉芙顿时急了,忙的抬起头来,却瞧见身着白衣的许不令,牵着高头大马站在面前,面如霜雪不喜不怒,打量着手中布偶。
“呀——”
松玉芙吓的三魂去了七魄,小脸儿顿时煞白,继而想起了什么,又脸色涨红,抿着嘴弱弱低下头,在小板凳上转了个身,似乎想寻找周围认识的邻居。
可惜,巷子里空荡荡的,只有沐浴在阳光下的许不令。
“给我下降头,你好毒的心肠。”
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松玉芙急急忙忙抬头,满眼都是柔弱的模样,小声嘀咕:“许世子,我……我闹着玩,没给你扎针……你别往心里去,把布偶还给我……”
说着想伸手去拿,许不令把手一抬便够不到了,只能缩了回去,站起身来靠在门框上,满眼紧张和窘迫。
许不令打量几眼饱受摧残的布偶,转手便挂在了马鞍旁:
“陪我出去逛逛。”
“去……去哪儿?”
“迎春楼,今晚上不回来了。”
“啊?”
松玉芙脸蹭的红了,手儿蜷在胸口,拨浪鼓似的摇了摇头。
年轻男女出去逛逛街自然没什么,她也不好拒绝。但晚上不回来了怎么行,孤男寡女在外面呆一晚上,她就是什么都不懂也知道会发生什么,以后还嫁不嫁人了……
再者迎春楼可是青楼,她一个书香门第的姑娘家,岂能去哪种地方……
许不令微微皱眉:“别磨叽。”
“我不去。”
松玉芙咬了咬下唇,鼓起勇气瞪了许不令一眼,便准备跑回院里把门关上,只可惜她那慢吞吞的动作,哪里比得过身手矫捷的许不令。
许不令一脚踩在另一边的门槛上挡住退路:“松姑娘,今天你不听话跟我走,上次在钟鼓楼亲我的事儿,明天就会传遍大街小巷。”
吊儿郎当的语气和做派,简直和长安城的纨绔子弟一模一样。
松玉芙又羞又气,双手放在腰间,略显气闷的道:
“许世子,您千金之躯,岂能如此放浪?再者你占了便宜,还……还威胁我……”
“我占什么便宜?”
许不令摊开手满眼莫名:“你强行亲我,反过来变成我占你便宜,凭什么?你比我长的漂亮不成?”
松玉芙眨了眨眼睛,稍微琢磨了下,好像还真找不到反驳的借口。
“我……我是女儿家……你是男人……”
“男人又怎么了?男人就不能守身如玉洁身自好,男人就能被无良小姐随意占便宜?”
“哎呀~许世子,你……你怎么这样……”
松玉芙有苦说不出,在原地垫了垫脚尖,恼火道:“就当我占你便宜好了,我道歉,不过……真的不能和你出去过夜……”说道最后声若蚊吟,几乎听不见了。
许不令眼神平淡:“道歉有什么用?要么我亲你一下咱们两清,要么陪我去迎春楼逛逛,你自己选。”
松玉芙小脸通红,拨浪鼓似的摇头,显然一个都不想选。
许不令见状也不多说,抬手就捏住了松姑娘的下巴,俯身准备来个亲密接触。
松玉芙被抵在门框上踮起脚尖,看着许不令的脸颊越来越近,脑袋顿时懵了,急忙用手捂住小嘴,闷声道:
“住嘴……我……我陪你去就是啦……你不许欺负我……”
许不令这才满意,松开手走向巷子外面:
“放心,我不喜欢青瓜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