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 再次看见志渊时,明宣挑了挑眉,问道:“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好了?”
志渊已经从方愚那里知道,明宣已经知道了此事的前后内情,也没有不解,直接回道:“大伯因在工部做事出了差错,被撸了职,祖父说让大伯好好在家反省,反正最近是没办法再起复了!”
说这话的时候,志渊眉目间带着轻快,显然谢家大老爷的事让他很高兴。而且志渊没说的是,他身边的那个叫学文的小厮一家都被祖父做主卖了出去,显然他们不是无辜的人,也得受到惩罚。只是志渊的父亲谢二老爷不太高兴,对自己被骗十分羞恼,不过这就不关志渊的事情了。
明宣没说什么,只是道:“既然事情处理好了,那就该开始干正事了!”
说着明宣递给志渊一沓资料,道:“关于学业上的事情,祖父与父王已经寻了不少博学饱读诗书的翰林,来充作学院的老师,不过因为他们平日里比较忙碌,学院很多事情祖父已经交给我自行处置。你来帮我做些事情。”
志渊接过那厚厚的一沓资料,翻看一看,赫然是学院的入学学生资料,疑惑地看了明宣一眼,不知道明宣要让他做些什么。
明宣继续说道:“你的任务是,在半月后,入学时间开始前,务必把这些人的底细全部摸清楚,其中他们的天赋,和擅长哪一方面都要弄清楚,当然这只是一个初步的调查,我想着进了学院以后,由我管理的话,需要不少人手辅佐,这些人里若是有什么好坯子,便先挑出来观察,等以后学院的学生会招人时,会用到这些人。”
志渊迟疑的点了点头,然后问道:“不知太孙挑人的标准是什么?”
“嗯...”明宣拉长了声音,说道:“不要死读书的,我要的人是能做事的,不过若是文采真的很好,也不是不能考虑。”
志渊听到明宣这么说,心里就一个咯噔,这次学院入学考中,他的堂兄谢志可是头名,肯定在需要考察的人里。
只是志渊见明宣似是没有察觉,只能硬着头皮说道:“太孙,我那堂兄也在其中,太孙让我办此事,是不是得避嫌?”
明宣摆了摆手道:“不用,你怕是不知道,昨日你祖父过来面见祖父时,说你家大堂兄自知才疏学浅,想着在家潜修学习一年,等明年再入学。你不需避讳。”
志渊闻言愣住了,他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,但是明宣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,志渊只能领命下去。
其实志渊不知道的是,此事其实有一番官司可说。明宣既然要为志渊出头,且见自家父王对谢绛其实也不算看重,也没了忌讳,把太子查到的关于玉真观的前因后果往祖父建元帝那一捅,就不管了。
可是建元帝知道了却气的不轻,因为他一直以为此事是谢绛家中后宅妇人的手笔,因此才会对谢绛网开一面,毕竟后宅妇人嘛,一般都信佛,被那些佛寺中人蒙骗也是有可能的,谢绛是他的老臣,他也只是训斥谢绛回去管好后宅。
一般人看了这等阴司手段,谁能想到是那位谢大老爷下的手,只是明宣给的证据太足,建元帝一查,果真没错,只觉得那位谢大老爷手段让人不寒而栗,阴毒如妇人。只是先前已经发话说要放过谢家这一次,只能憋屈的让人把谢大老爷撤了职。
正好也不知道建元帝从哪知道了,这求知学院的头名是那位谢大老爷的嫡长子谢志,只说了一句德不配位,不堪与太孙同窗。便要把谢志从求知学院给去掉。
只是被明宣知道以后,给顶了回去,拒不从命。在建元帝问及原因时,明宣这么回答,“求知学院这次一次性录取了四百人,其中几乎把京城这个年纪相仿的人都给一网打尽了,除非是那种真的烂泥扶不上墙的。
既然都这么做了,孙儿不能厚此薄彼,好歹是头名,因为那些莫名其妙,不知所云的事情直接把他给除名了。当然孙儿知道谢家出了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