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,那是一匹叫骊奴的黑色小公马。
难道是给白白准备的小童养夫?五儿听到里面白白屁颠儿屁颠儿跟在骊奴身后,不时发出表达高兴的嘶鸣声时脑海里不禁出现了这样的念头。
用糖哄了好半天,白白才终于想起来搭理自己的主人,来到她身边,把头伸长到五儿面前,用脸轻轻挨擦着她。
五儿伸手拍拍白白的脖子,用手指轻轻梳理它脑门儿上的鬓毛,“白白,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啊?好久不见,你出息了啊,见色忘义的家伙!”一边说着话,五儿用手指轻点它的脑门儿。
白白讨好地拱了拱五儿的手,从她手里舔舐糖块。
骊奴的性格有点傲娇,五儿从来不知道一匹马也可以用上“傲娇”这俩儿字。它一开始表现得特高冷,对五儿的亲近和讨好不屑一顾,根本不稀得搭理她。如果强行靠近去喂糖块,它也是爱理不理的样子。最后要是烦了,还会对着五儿轻喷一声鼻响,张嘴圈走糖块,然后哒哒哒哒往旁边踱去。
一开始五儿还以为是自己和它没有缘分,就是处不来。但是后来却发现,不是她想的那样。很多次,如果五儿只和白白一起玩却不往它那边凑的话,那么过不了多久白白准会莫名其妙地挨踢……
特意试验了几次,五儿才确定,原来真不是骊奴不喜欢自己,而是它就是个傲娇!要多哄哄顺毛儿撸,才能给亲给抱,还特别爱吃醋。
“哈哈,骊奴你这样是找不到媳妇儿的,知道吗?”五儿取笑骊奴,却惨遭旁边的白白打脸,两匹马亲亲热热的凑在一起吃草。
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!
每天都按时针灸、按摩,尽管没有很大的起色,但是五儿已经不再为此感到焦虑了。骑马、遛狗、练字、弹筝、跳舞……生活中还有这么多事情可以去体验,只需要抓住那些能够住的东西就足够了。
转机发生在一个普通的下午,惊喜总是不期而遇的。
那天五儿刚结束跳舞训练,正满头大汗,气喘吁吁。突然感觉鼻子里好像流出了一些液体,沾的嘴唇上面痒痒的。第一反应,五儿还以为是自己着凉了在流鼻水,赶紧用汗巾去擦。接着就闻到血腥味儿了,自己是在流鼻血!
“格格!?呀!流血了!快,抬起头……嬷嬷!陈嬷嬷!格格流鼻血了!”旁边的春乐惊慌失措,大声呼唤着奶娘,同时一手拿起帕子去帮五儿擦鼻子,一手托起她的下巴,想让她抬起头。
“我没事,你先去叫大夫……”五儿还记得以前看过的一篇科普文章,说是流鼻血的时候不能向上抬头,要直立或者坐着,头部微微前倾保持呼吸顺畅。
不管怎样,冷静下来不慌乱是一定没错的。一边慢慢吸气呼气,闭目养神,一边等大夫过来。很快,五儿就发现出血量越来越少,用手指在鼻孔下面虚虚探着,已经没有血液继续往外冒了。
等大夫过来的时候,出血已经完全止住。五儿在丫鬟的帮助下擦干净脸上的血渍,用茶漱了口,沾满血的汗巾和地上的血液留在原地没有让她们收拾,以备大夫查看。
大夫先是检查了五儿的鼻腔,然后把脉,接着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血。
“格格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吗?”大夫问五儿。
“不同?什么不同?”
“请格格移步”说着就让春喜扶着五儿往室外走去。
“啊!有光!我能看见一点点光亮了!”从屋子里面往外走的路上,五儿就察觉到了。眼前的黑暗世界里出现了不同深浅程度的黑,尽管还是很暗,但是现在已经可以看到到光影交换带来的明暗变化了!
五儿抬头望天,张大双眼让更多的光线进入眼睛,却还是一样看不清。眼前好像被一层厚厚的眼皮盖住,只能感觉到光,却看不到具体的影像。
“格格脑中散开的淤血已经被尽数排出。针灸可以停止了,每日的穴位按摩倒是可以继续进行,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