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看戏剧?还是莎士比亚的戏剧?那家伙不是抱着柏辽兹安利的《浮士德》可以忽略一切声音吗?
“李斯特先生,能请您怜悯状况外的我,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吗?”
“弗雷德,叫我一声‘亲爱的弗朗茨’,我就给你开门。”
带着阳光气息的wink从窗口直飞而下,肖邦一阵恶寒,快步挪动了几步。
他脸色有些发青,怒目朝向李斯特。
“什么?你脑子没有坏掉吗?”
“只是‘亲爱的弗朗茨’而已——承认我们的关系又那么难?傲娇的弗雷德?”
这个混蛋,刚给他一些温暖,他就误认为春天来了是吗?
是报复吧?报复他因为另一个李斯特无差别地喷洒你的怨气?
“开门,别开玩笑!”
“才没开玩笑,要不你求我呀?只要你说请,我就给你开门?”
……
那一天,肖邦非常硬气地在门外站了一个钟头,最后以李斯特弱气开门,并应许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后才收场。
那一天,肖邦私下找了欧罗拉,发挥他从未轻易展露过的旺盛求知欲,把电子门锁的所有功能全部摸透。
那一天,肖邦对着草履虫大脑般的李斯特,露出了灰暗而诡谲的笑容……
*
欧罗拉和夏洛琳有事早早就出了门,肖邦和李斯特独自在家。
听到楼下大门开启又关闭的声音,终于等到这一时机的肖邦丢下铅笔,瞬间飞奔至楼下。
他调出控制面板,踩着砰砰的心跳,指尖飞快舞动,不一会就改掉了密码。
肖邦愉悦地摊开阿尔坎的作品集,活泼的音符印在纸上,也昭示着他的内心。
直到大门响起好几次密码错误的提示,他才合上曲谱,在也按捺不住嘴上的笑。
“你就算一百次求我开门,我也不会给你开门的!”
“……”
“咦,你为什么冲着大门这么有精力地大喊?难道你也在演戏剧?”
肖邦僵硬地转过身,李斯特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正冲着他眨眼睛。
“你……不是出去了吗?”
“啊,我开了门突然想喝咖啡,就关门去了厨房。等等,比不会这么幼稚,想报复我上次——”
“那门外……是谁?欧罗拉和夏洛琳?”
显像板一闪,突然蹦出了清晰的门外画面:一位英朗沉稳的德式绅士,外加一位优雅温婉的东方夫人,而夏洛琳的眉眼在这两位身上可以找到源头……
门边的两位青年喉间紧张地吞咽着。陌生的声线汇聚的话语从扩音孔里传来。
“哈?阿卡夏,我没记错的话……这是我们女儿的住址吧?”
“没错的,诺亚,我很确定,Chacha和奥尔就住这呀……”
画面里的绅士和女士交谈过后,男人深邃的眼神仿佛可以穿透空间,直直射向门后两位青年。
“那么,躲在显像板后面的陌生人,该是你解释是谁,为什么在我两个女儿家里,反倒像半个主人?”
很好,和岳父岳母第一次会面,就因为一个误差,把他们关在了门外。
肖邦的手握上了门把,这一刻,他的手抖得像是患了帕金森。
……
身位钢琴家,肖邦可没有一手好的茶艺,李斯特这家伙也只会泡速溶咖啡。夫人不在身边,独自招待从未见过面的岳父岳母的波兰人,感觉比第一次在巴黎登台还要紧张。
他闭着眼将开水灌进杯子里。不会泡茶的他,选择了茶包——精致的下午茶杯子,茶汤和茶包一齐被送到那堆夫妇手里,画面这么看怎么诡异。
“德沃克林先生、夫人,我是弗朗茨·李斯特,一个籍籍无名的钢琴家。”
“叫这个名字的肖赛冠军,可不算‘籍籍无名’。”
“先生您听过我的演奏?您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