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妮眼睛立马就亮了,“知青都是外地人, 大队长肯定不愿意让他们当会计, 但是你不一样啊, 你是咱队上的人, 上学又好,还是咱们村唯一考上县城一中的人, 虽然年纪小了点,但是也不是不行吧!”
这脑子总算转的快了一回, 李梅梅先是冲她竖了个大拇指,然后又摇头。
“你这样是啥意思?”
李梅梅一边把围裙系在腰上,一边道,“我的意思是, 我不行,我年纪太小,服不了众, 但是你行啊, 你今年虚岁十五, 在咱农村算是大人了吧,又念过书, 虽然说念的不怎么样, 但是比那些斗大的字都识不了一箩筐的强吧?”
她四姐刚才的话提醒她了, 沈立轩一个外地人都能那么积极的谋求生产队会计之位,她们这些当地人不是也行,而且还更有主场作战优势嘛, 反正这事就是试一试,公平竞争,谁有能耐谁上。
四妮又纠结上了,这妮子有个毛病,一纠结就喜欢挠头,“我珠算学的不好……”
“回头让咱爸给你打个算盘,没事扒拉扒拉,把小学学的东西好好复习复习,”李梅梅恨铁不成钢,“姐,我觉得你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,你看咱们队上和你同龄的多少女娃想去上学,父母不让呢,你是死活送不到学校去,送去了也不好好上课,别的不说,就说老房对门的张燕子,她妈天天打她,让她在家带弟弟,人家一有空还跑到学校,扒在窗口下听课呢。”
四妮虎劲一来,双手就插在腰上,“反正我脑子不灵光,一看书就头疼,咱妈打也打了,骂也骂了,也没啥用。”
李梅梅抿嘴笑,“你要是能当上咱大队的会计,你这么多年挨的打才算没有白挨嘞!”
行了,闲话也说过了,开始干活吧,打扫卫生说简单也简单,说难也难,要是凑合扫个地,擦个桌子,这任务量当然小,但是她妈给她俩下达的任务还有洗床单,这年代大家铺的都是粗布床单,又笨又重,洗一次别提多费劲了。
边洗着厚重的床单,李梅梅边问系统,“你不是号称最伟大的位面交易系统吗,怎么还兼职算命,你怎么看出来沈立轩身上有什么大气运的?”它以为自己写呢,位面之子?走上人生巅峰?
“不瞒你说,自从开启了玄学位面的交易权限之后,我确实是研究了些相面之术,略有所成而已……”
“……”
瞧这话说的,李梅梅真想冲天给它个大白眼。
“在商城里给我买一本《**宣言》,要德文版的。”帮人帮到底,送佛送到西,今儿个要不是这破系统让她多管闲事,沈立轩这会儿早就被革委会的人带走了。
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原版的《宣言》,而是一本德文,看这种书,用这个年代的话来说,那就是封资修的表现,一不留神就会被打成“黑五类分子”,以后再想有什么推荐,当干部,上大学的机会,那可就再也轮不到他了。
是她给在知青院看热闹的大柱叔使了眼色,也是他跑到那两个人面前,先去找了阎杜衡老先生,两个人串好了口供。
沈立轩要是聪明,那书这会儿估计已经被毁尸灭迹了,但是以后要是有人问起来,这就是一个污点,极易做文章的地方。
得,这一下欠了两份人情。
好不容易把床单洗干净晾上了,差不多又是做中午饭的时候了,李梅梅揉了揉发酸的腰,和四妮商量,“咱们两个忙活了一上午,也够累的,中午饭就做简单一点儿,弄点面疙瘩汤吃吧!”
她又叫包子去生火烧水,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,这话可不是虚的,哪怕李家的日子在整个生产队也是数一数二的,也没有娇惯娃的毛病,就连包子这种李婆子盼了多年的金疙瘩孙子,也要学着干活。
包子毕竟还小,骨子里还是懒惰的,一叫他干活就不乐意,嘴撅的不行,上面都能挂油壶了,“姐,你欺负我,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