谓的青梅竹马,怕是别有玄机。”袁铁略顿了一下,“据说当初程家老爷子为了帮宁小姐疗治脸上疤痕,曾发下誓愿,说是即便踏遍天涯海角,也要觅得奇药。可就在程仲外出寻药时,那顾德忠却趁虚而入……”
当下把调查的结果细细说出。
“……亏得当时小姐聪明,没有跟他一同离开,不然现在……”
这也是袁铁在调查的过程中,唯一想不通的一点——实在是之前的情况来看,明明宁小姐对顾德忠死心塌地的紧,怎么就一夕之间突然开窍了?
“那个毒妇!”袁烈拳头捏的咯吱咯吱响,好半天才道,“陈封此人先不用管他,他会去山庄,十有八、九,是冲着侯府来的——那陈封,可不正是封烨手下一等一得用的人?”
口中说着,却是有些头疼——
锦衣卫的人还真是无孔不入,山庄都送出去了,宁姐儿不过一个弱女子,他们竟还派人盯着……
尤其还是被封烨这样的疯子给盯上。
“封烨?”袁铁也是大吃一惊。
自认杀人无数,可真是论起残忍来,袁铁对封烨还真是自愧不如。
这人明明年纪不大,却心狠手辣的紧,且一旦盯上谁,就跟只疯狗一般,不连皮带骨头咬下块肉来誓不罢休。
来帝都这才多久啊?就掀起了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。
偏是这样的封烨,却是入了皇上的眼,官职一路青云直上,竟是一月一迁,到现在,那疯子已是坐在了千户的位子上……
“听说这些时日,工部那里也不甚太平……”袁铁又忆起一事。
“无妨,周文芳那人,我却是看不上的,睿哥儿和他们家自是并无干系。”
袁铁的意思,袁烈自然明白。却是封烨这些时日,分明又盯上了工部尚书周文芳。
好在当初,周家虽是试探过,想要和武安侯府结为儿女亲家,只袁烈却是以为周文芳太过老奸巨猾,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,索性直接让夫人找借口给回了。
随即冷笑一声:
“当初封平会死在边疆,可不全是匈奴人的罪孽!封烨会如此,怕是查出了什么。”
之前被封烨抄的那几户人家,可不也全是和封平之死有关的?
只这些勾结匈奴的无耻之徒,却是多年镇守边疆的袁烈最为厌恶的,自是乐于看封烨使出种种手段惩戒他们。
“主子的意思,封烨会对周尚书出手?”袁铁明显有些不敢置信。
实在是封烨再怎么厉害,名头却不甚好听,酷吏的凶名更是早已传遍帝都,至于周文芳,却是连侍两朝,说是根深叶茂也不为过。
要说封烨能把一个位高权重的堂堂二品大员给弄倒,袁铁却是不信的。
袁烈摆了摆手,分明不欲再说:
“让他们尽管狗咬狗去。你今儿个不是已经查出来丁氏身边的秦姓仆妇,当时就在产房里吗?只管抓过来。”
袁铁应了声,很快无声无息的消失。
棋牌胡同。
程庆轩并丁淑芳拖着疲惫的身形从车上下来。
程庆轩还好些,不过双腿有些僵硬罢了,丁淑芳却根本是连路都走不成了——
跪了整整两天下来,真是腿都要跪残了。
偏是老爷子极好说话,直接表示,所谓别府另居,他根本没有放在心里,想要他也搬过来,却是万万不行。
程庆轩小心翼翼的表示,不然,他们就搬过来,老爷子却冷哼一声,理都没理,抬脚走了。
到如今,程庆轩当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——
什么叫搬出来容易,搬回去难,这就是了。
再细细回想起之前如何非要猪油蒙了心搬家,自己这老婆可不是功不可没?待丁淑芳当真不是一般的冷淡。
“老爷莫要烦扰,当初一切罪责都在我身上,过了今夜,明儿个我就去静心庵待着为程家满门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