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头猪的猪皮还要厚,你要是真心想看我们,怎么不把新买的收音机送给我们?我看牛大花你肯定舍不得?我到现在还不明白,你到底在说什么俩玉件,难道是我和老四结婚时……”
“啊啊啊啊,严秋你别胡说啊,你的嫁妆我可没动过,你想要收音机是,我现在就叫老大家的给你去拿。”
“现在拿那个有什么用,我三党的头已经破了,到底该怎么赔偿你说清楚,还有我的嫁妆,到底拿没拿你自己心里清楚,我娘家给了俩古董……”
“啊啊,我赔我赔,给你十斤白面还不行吗?”老太太赶紧又截了严秋话头,她现在也发现了,今天这一趟她来得寸,被这老四家的拿捏住了,看来不割块肉是不行了。
郑信基和郑信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看这老太太好像在隐瞒着什么,可是除了她自己知道,在场几人好像都不清楚,他俩也看出来严秋每次说话,都被老太太打断,可是为什么?
“十斤白面?我三党流了多少血你没看到?三党的命不是命?今天你要么给我一百块钱,要么就给我五十斤白面,否则我就告你去,告你谋财害命,告你贪了我的嫁妆还想……”
这下郑信基和郑信杨明白了,老太太可能当初分家的时候没把严秋的嫁妆还给她,她怕这事儿暴露出去,所以想赶紧摆平呢,可是这年头嫁妆一般就两身衣裳、一个暖瓶、两个茶缸子,最多再加一床被子就完了,这些加加一共也没三十块钱,老太太到底在怕什么?
“你说什么?五十斤白面?一百块钱?你这是抢劫啊?”
严秋回头看向支书和大队长,略显犹豫,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透出一点为难,“支书、大队长,要不你们说,我三党被牛大花打晕了,她一分钱不想出,这怎么可能?他家所有人的命都宝贝得很,我家三党就不宝贝了吗?在我眼里,我家三党又听话又懂事,虽然总是被欺负,可这孩子一点坏心眼没有,这么好的孩子,现在还躺着呢。我一个弱女人,确实没什么能力,但是支书、大队长,你们可以为我做主,因为我始终相信这世道是公平的,我出身不好,可我有了这么好的孩子。牛大花打我孩子,她就得为自己行为付出代价,你们说呢?”
郑信基、郑信杨这时候当然是站在严秋这边的,听听,严秋说话有依有据,从不会出口成脏,和老太太那乌七八糟的话相比,真是文气了不知多少倍,人家道理也讲得好,条分缕析的,挑不出一点错处,果然是富贵人家出来的孩子,就是有文化。
支书刚才在窝棚里看到了三党的情况,所以再说话也带上了责备的意味:“信超家的,你别装了,错就是错,回家拿东西去,我和大队长做主,你伤了三党赔偿也是应该的,钱就算了,我估计你们也没了,但是东西不能少,白面给三十斤,玉米面给三十斤,鸡蛋给五十个,猪油给半斤。你现在回去准备,要么给东西,要么就跟我们一起去县革委会,你打孩子这事儿我们都知道,逃你也逃不了。”
严秋立刻补了一句,“牛大花刚才还说把收音机给我三党。”
支书点点头,也跟着补充:“听到没,收音机也给老四家的送过来。”
这下严秋高兴了,老太太却瘫了,可是想想那俩玉件,老太太只得训孙子一样训角落的王凤霞:“你在犄角旮旯蹲着抹什么眼泪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,还不按支书说的回家准备?啊?□□东西,我都站不起来了,不过来扶着我?啊?走,咱们回家,准备东西去啊。”
严秋可不会让老太太这么溜,东西她还没收到呢,老太太要是走了,不给东西了怎么办?
“牛大花,这点东西有什么好准备的?收音机你回家拿来就行,白面家里还有四十多斤呢,称出来三十斤就行,还有鸡蛋,大西厢里有一整篮子呢,这些东西根本费不了多少准备时间,你叫大嫂回去就行了,咱们今天的事情今天解决,别往后拖,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