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顺握紧板斧,眼眶中绿光滢滢闪烁,显出?它不宁的心绪:“你……真的是?金倩羽吗?”
沈容脱掉马褂,扔到一旁,防止待会儿战斗时马褂碎裂,她连遮挡身体的衣服都没有。
她目光犀利地盯住刘顺,势如闪电,突地向刘顺袭去。
刘顺耍起?双板斧冲她迎面而来,斧刃毫不留情,劈头盖脸砍来。
沈容侧身迎上,胳膊“噗嗤”一声被砍断。
她没有任何地退缩和迟疑,仿佛飞出?的只?是?一个身外物,用另一只?手袭向刘顺,掀飞它的头盔。
红缨头盔掉落在地,刘顺头顶稀疏的白?发?随风轻扬。它手腕一转,将双板斧对准沈容腰部,从她腰两侧砍下。
两斧交相汇合,沈容腰腿分离。
可她依旧表情不变,淡然地看着刘顺,只?遵从自己的想法行动,打飞刘顺胸前的铠甲。
她虽然还什么都没做,但她的表情足以让刘顺感受到鲜少会有的压力与恐惧。
它稍稍一迟疑,沈容便用一只?手抓住它的板斧,试图同它抢夺。
它用一只?板斧去看沈容的手臂。
然而鲜血飞溅,手臂掉落,沈容也不慌不忙。
刘顺眼眶里的光晃动起?来。
它彻底慌了。
“你要干什么?疯了吗!”它不解地咬牙,语气里有他都没注意到的害怕。
沈容不回答。
她已经没有手没有腿,它想不到她还能做什么。
心一横,板斧胡乱挥舞,不停地砍向沈容。
就在它越砍越慌的时候,它兜里的海幽种?触须延展开来,像两根绳子一样拉住它的手腕,绑在了两旁的栏杆上。
沈容的头在地上看着它。
她分离的下半身突然向它冲来,一脚将它踹倒在地,对着它的头颅猛踩,仿佛要将它的头踩碎才?肯罢休。
刘顺手腕转动,想将触须砍断。
然而她被砍断的两截胳膊像锁一样箍住了它的手腕,并扭曲地缠在触须上,让它动弹不得。
她被分裂砍开的一只?手分成上下,将刘顺的嘴扒开。
另外的手指在它难以置信的目光中,带着电锯的碎片跳进它嘴里。
手指和碎片一路隔开它的喉管,割开它的胃,将
它的内脏搅得七零八碎。
它面目扭曲道:“你以为这?样就能杀死我?吗!”
沈容不说话。
她的手指已经开始划它的肚子,而就在肚子划破的瞬间,她手的断指再次化为触须,将金粉洒在它所有的伤口处。
她的血像一块湿布凝结在一起?,包裹住刘顺的头,钻进他的眼眶里,搅弄它的大脑。
血在它体内流动,将携带着的金粉留在它身体里每一处!
沈容想:既然海幽种?的触须如今对它来说太过弱小,那她就将那腺体分泌物无限量地留在他体内。
她就不信,祛邪的东西量多也弄不死它!就是?撑也要把它撑爆!
其实如此豁出?一切的攻击,对沈容来说也非常吃力和痛苦。
只?是?因为言灵效果,她现在什么都感受不到。
脑海中只?有一个信念,所有动作只?为一个目的:
——杀了他!
刘顺被困在地上不停地发?出?嘶吼。
她的腿在踩它的头,她的身体在撞击它已经破开的肚子,她的手指在搅烂它的内脏,海幽种?的分泌物混入它的血管内流动。
它浑身没有一处不痛苦,然而她分散开的躯体不像是?肢体,而是?工具一般,不知疲倦不知疼痛地控制着他。
时间突然变得无比漫长。
沈容的头在地上死死盯着刘顺,在一分一秒中等待刘顺死亡。
终于,它痛苦的嘶吼越来越虚弱。
沈容破碎的手从它破开的肚子里跳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