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蓝水母色触须像在海中悬浮一般,柔柔的在空中飘动。
圣童子像个无知的孩子,被它吸引了注意,带着口水声咕哝:“饿……吃吃……”
沈容操控触须向圣童子身上打去。
冰蓝触须瞬间宛若鞭子在空中划出破空之声,留下一道光亮残影,打到圣童子身上的瞬间,发出一阵“呲——”。
“啊!啊!”圣童子疼得大哭起来,和它连接着的肥蛞蝓开始向沈容身后的墙壁移动,像是要把她包围起来。
沈容操控触须接连不断地向圣童子身上抽去,速度快得破空之音不绝于耳。
圣童子左躲右闪也避不过又长又灵活的触须,一边大哭一边向沈容攻来。
沈容不躲不闪,抓准时机左手扣住圣童子的头,右手用触须缠住它的脖子,用力且缓慢地拉扯。
油煎肉的“呲啦”声伴随着圣童子惨叫持续着。
触须如钢丝,将软绵的圣童子脖子缓缓切割。沈容利用触须的特殊性,硬生生将圣童子的伤处灼伤出发黑的痂才移动到下一个位置。
圣童子凄厉地哭嚎,头颅扭转,面朝后,口器吞住沈容抓住他头颅的左手,连手腕都吞了进去。
它没有牙,口器内的舌头在她手上舔舐,留下带有强烈腐蚀性的粘液。
沈容怕它舔破自己手腕的血管,忍住灼烧的疼痛,一把拉扯住它的舌头让它不能再舔,右手割它头颅的动作没有半分停歇。
肥蛞蝓像是遭受了极大的痛苦,失控似的贴在墙壁上一会儿萎缩起来,一会儿膨胀,不断变形。
圣童子的惨叫持续了一分钟。
沈容总算割下它的头颅,把它脖子和头的切口灼伤得如油煎红薯粉的脆皮一样,让它不得再恢复。
割掉头,沈容立刻用触须抽打它的脸,让它吐出她的手。再用触须包裹它的头颅做成“流星锤”,动作痛快而又利落地去鞭打锤击它自己分割开的身体。
圣童子的头被沈容的触须裹着飞来飞去,还?持续遭受着被灼伤的煎熬,不断发出震天的哭声。
它哭了半天,肥蛞蝓和它的身体终于退回厨房,在沈容仍穷追不舍地攻击下缩成一个小小的黑点,而后消失。
但它的头
还被沈容的触须裹着,逐渐幻化成一个唇红齿白,肥嘟嘟的小男孩的模样,盯着沈容抽噎,不停地喊:“姐姐,姐姐,姐姐……”
沈容问:“你姐姐是谁?告诉我?,我?就放了你。”
圣童子哭哭啼啼的,突然目露恐惧,像是透过沈容看到了什?么,头颅晃动着说:“没有姐姐,没有姐姐……我没有姐姐……”
他的反应很奇怪,像是被打怕了才说出这种话的样子。
沈容想起昨天楼上虐待小女孩时说的话。
那个小女孩有个弟弟来着。
沈容触须松开它,改为双手捧住它的头,哄孩子似的温柔问道:“为什么说没有姐姐?是不是爸爸妈妈不让你认她做姐姐?”
圣童子吸着鼻子像个普通孩子一样,委屈巴巴地用童音说:“不让……妈妈打我?,叔叔把我?丢进小黑屋……我好害怕,姐姐……姐姐……我想要爸爸呜呜呜,妈妈不让我找爸爸……爸爸,爸爸……”
黑色的柏油状粘稠物突然出现,从它后脑勺开始逐渐包裹住它的脸,孩子清澈像两颗琉璃珠似的双眼懵懂地望着沈容。
沈容本以为它是怪物,是想杀了它的。
但看着那东西逐渐将它的脸变回带着口器的圣童子模样,它的双眼也逐渐失去神采。
沈容只是用触须包裹住它,把它丢回厨房,让它跑了。
它是可怜无辜的。
起码,它里面包裹着的小男孩,是可怜又无辜的。
沈容走进厨房,用凉水冲洗被灼伤的左手。
她的左手被腐蚀的皮肉皱起发黑,像是被火烧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