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什么姑娘呀?”
沈容径直走向老鸨:“找你,不找别人。”
左蓝和肖振峰呆呆地看着老鸨,全身僵硬,一边恐惧一边努力消化老鸨的形象。
老鸨拿扇掩面,羞涩一笑:“他们也一起?上楼吧。”
沈容站在原地:“不必上楼,我们这次来,是想看看芙蓉生前的院子,只要你同意,我们仨麻袋里的钱,全都是你的。”
老鸨本听见芙蓉的院子,略显迟疑。再听到“钱”这个字,瞬间两眼放光,什么忧虑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,当场应下:“成成成,只要你们不嫌晦气,我这就带你们去看。”
肖振峰小声哔哔:“我的亲娘唉,鬼
都嫌芙蓉的院子晦气……我能不能不去……”
“不能!”左蓝扯住他跟上沈容和老鸨。
沈容与老鸨并排走:“我还有件额外的事想打听,是关于酒楼老板的事。”
老鸨脚步一顿,本就四分五裂的面容更加扭曲撕裂,咬牙切齿道:“那个疯子啊,你想问他什么事?”
沈容:“我听说他一心求死,还看见他自己伤自己,他为什么会这样?是和芙蓉有什么关系吗?”
老鸨:“他跟芙蓉是有些来往,听说是芙蓉的小姨母。不过她求死,和芙蓉却是没什么关系的。”
“听他自己说,是此生不能再见到所爱之人,活着没意思,再一想到所爱之人已和他决裂,很是讨厌他,他就觉得活着的每分每秒都很痛苦,就一心求死了。不过昨天,他突然……”
老鸨一顿,思及封政揍她时警告过她,不许告诉任何人他来找她问过怎么跟女孩子亲近,心中恐惧,不再说下去。
正好走到芙蓉院子前,老鸨脚步停住,给了沈容一串老旧的钥匙:“我就不过去了。”
沈容接过钥匙,顺手把自己手里的纸钱交到老鸨手里。
左蓝和肖振峰的纸钱也递给她,她却不给老鸨,说:“等我们出去再给你。”
老鸨心领神会地笑了:“你这是不放心我呀。成,那我在前堂等着你,左右你也跑不掉。”
老鸨扭着身子一瘸一拐地离开。
沈容拿了老钥匙去开芙蓉院子的门。
芙蓉这院子太久没人靠近过,门口一地的灰。
钥匙插进锁眼里,用力拧了好几下才拧开。
木门“嘎吱”一声被推开,漫天飞舞的灰尘呛得沈容三人咳嗽了几声。
沈容一手胡乱在面前挥舞了几下,一手捂住口鼻,缓步走进芙蓉的院子。
芙蓉院子不大,是四合院结构。院中四处灰扑扑,死气沉沉,空气都夹杂着不正常的阴凉。
可院中间的一棵芙蓉树却生机旺盛,满枝浓绿。
树下有一小小的香案。
案上摆放着的香火与祭品颜色都还很新,明显是才放上去没多久的。
左蓝蹙眉:“这院子明显很久没人进来过了,这祭品是哪儿来的?”
肖振峰:“那个小二说,前些天有人看见陈广年在芙
蓉院子里哭,没准儿是他弄的。”
沈容不认可肖振峰的话。
她正是因为不信小二这番言论才要来看看的。
她走近芙蓉树,蹲下身仔细观察地面。
芙蓉树周围的泥地上满是枯叶,却有几堆枯叶的分布和别的地方不同。
她抽了根木棍挑开枯叶。
泥地上竟有一道极浅的鞋印。
沈容弯腰一路将枯叶挑开,顺着鞋印走到一处院墙下。
院墙边放着干涸的水缸,水缸边没有灰尘,水缸附近灰白的墙壁上还有几道摩擦痕迹。
左蓝跟过来,问:“你在看什么?”
沈容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高,又比划了一下左蓝和肖振峰。
她个子比较娇小,不太适合。
左蓝是正常女孩子身高,但比她目测所需也差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