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照顾你。”无论你何时醒来,醒不醒来。
“睡……”
旁边的熊叔捋了捋胡须,若有所思。
正在这时,房门砰地被人推开,是姗姗来迟的鲁云虎。
他是骑马去小院负荆请罪的,林晚照没有当场怪罪他,听完只是抢了他的马就跑。他如何跟得上?
一路紧赶慢赶,此时才跑拢熊叔这里。
鲁云虎来到林晚照面前,衣摆一撩就又要跪。
林晚照见状,出声阻止道:“站好。”
跪到半空的鲁云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,当即站得直直的:“任凭大嫂处罚。大哥因我至今昏迷不醒,你便是要我以命抵命,我也绝无二话。”
“我要你的命来做什么。”
林晚照说着,放下杜老三的手站起来:“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。刚才是我太担心了,你就那样闯进来,说得不清不楚的,我还以为……三哥既然没事,你也不必内疚。”
她提起精神,安慰起鲁云虎来:“你们是兄弟,那种情况下他出手相救是应该的。我了解三哥,不说是你,换了薛飞,屈舟……其他任何一个人,他都会出手。”
鲁云虎一个堂堂七尺高的汉子,被她这一说,眼眶直泛红:“大嫂,我对不起大哥。之前大哥便喊我小心,是我太大意,才会害得他……”
他心里难受,若是大嫂打他骂他,他还会觉得舒坦一些。
林晚照摆摆手,重新坐了下来:“没关系,这不是没事么。”
她用刚才薛飞安慰她的话来安慰鲁云虎,而鲁云虎也同刚才她的反应一样。
“大哥迟迟未醒,怎么会……”
“老三!”
薛飞厉声打断他,向林晚照看来时脸上又是温和无害的笑:“大哥断然不会有事。”
林晚照点点头:“我知道。刚才出来得匆忙,你现在过去一趟,给你大哥拿些衣裳过来。便是睡,也让他舒舒服服的睡。”
男人到底不比女人心细,哪里想得到这些,尤其眼下这样的情形下,心都悬在喉咙里。
林晚照一件件吩咐下去,热水火盆熬药准备吃食……
她让薛飞叫外面的人都回去,大伙儿都累,该休息的回去休息,不用都守在这里,在这里也无济于事。
说完她不再看薛飞,背着他挥挥手:“去吧,让王全给茂茂做些吃食,若是他哭闹就带过来。”
她顿了一下,声音有些飘:“无论三哥怎样,都还是他爹。”
鲁云虎不肯走,也知道再待在屋里不合适,刚走到门外便听到这话。
他只觉得有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心里,让他难以呼吸。
这么好的大嫂,她和大哥才成亲半月不到,便要守寡吗?他猛地一捶头,蹲了下来,后悔自己为何要那么鲁莽。
要是大哥真有个三长两短,他万死不足以谢罪。
后脚出门的薛飞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慌什么慌,学学大嫂,别自乱阵脚,天塌不下来。”
他说完匆匆走了,去小院叮嘱王全,还要给大哥拿衣裳。
屋子里就剩下躺着的杜老三,坐着的林晚照,站着的熊叔。
林晚照转头见熊叔还在:“你也下去休息吧熊叔。”
熊叔摇摇头,走上前来:“夫人刚才的话提醒了我,我再给大当家把把脉。”
林晚照给熊叔让让,接下来就见熊叔将手搭在杜老三脉上,一边捋着胡须,一边不紧不慢的点着头。
半响,他收回手,朝林晚照拱手道:“夫人不必过于担心,大当家这是累极脱力,等他睡足后身体恢复气力,自会醒来。”
要不是无意中听到林晚照说了个“睡”字,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往那个方向想。
可一旦往那个方向想,再一诊脉,便豁然开朗,果然如此。
大当家之所以昏迷不醒,不是因为别的,是他睡着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