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背不放,远远看去,就好像他手上挂了一条迎风摆动的绳子。
林晚照声音破碎地喊:“你你你,你赶快把它丢掉啊!”
偏生杜老三还在笑:“不疼的。”
说着手上一用力,那蛇便从院子上空甩出了围墙。
林晚照看着他手背上那个冒血的齿印,颤抖地拿起他的手:“怎么办,你有药吗?熊叔又出去了,怎么办啊……”
慌乱中忽然想到什么,头一低,就要用嘴将血吸出来。
“没事的。”
杜老三知道她是真吓着了,伸手将她抱住:“不怕不怕啊,那蛇没有毒。”
就算有毒,牙也早拔了。
林晚照从他怀里抬起头来,吼道:“那是你养的吗?你怎么知道它没毒?”
杜老三:“蛇毒发作极快,若是有毒,这会儿我还能站着抱你么?”
林晚照:……说不定这是条慢性毒蛇呢?
她根本听不进杜老三的解释,赶尽扶他坐下,问他感觉怎么样,有没有哪里不舒服。
得到肯定回答后,依然急得团团转:“熊叔这里一定有药,怎么去了这么就还不回来呀……”
杜子规不忍她再焦急害怕,一把拉她坐到膝盖上。
敛了笑,郑重道:“那蛇是真的没有毒。”
林晚照被他认真的目光震住,不由喃喃道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杜子规:“因为那是我逮来的。”
林晚照:……
一墙之隔的熊叔:……
大当家,说好的巧合不揭穿呢?你这不是把我也卖了么。
.
所有画面电光火山般从脑子里串过,连成了一条线,那奇怪的感觉终于找到出处。
林晚照猛地推开杜子规站起来:“杜老三你是有病吧!抓蛇来咬自己,你是不是觉得看我害怕很有趣啊,将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就那么有意思吗?你你你……”
她愤怒到结巴,身体颤抖,半天你不处来。
“不是。”
杜老三扣住她的腰往怀里带,紧紧抱住不让她逃离,一字一句道:“我没有玩弄你的意思,我只是想告诉你,蛇并不可怕。你也看到了,是不是?下次遇到它们,什么都不用做,便是最好的做法。”
林晚照一僵,继而又挣扎起来。他以为这样说,她就能不生气吗?不,她更加生气。
就算是这样,可哪有人以身犯陷,拿自己来做实验的。
杜老三力气太大,她挣脱不开。
拳头雨点般落到他身上:“杜老三,你这个坏土匪,你真是坏死了。”
.
院子外的熊叔闻言又一震,大当家尚且如此待遇,他还能好?
就听见大当家的声音:“熊叔,进来吧。”
该来的迟早回来,熊叔塌着肩旁往里走。
刚一露头,就听见两声呵呵,林晚照正无声地用目光谴责他身为同犯的罪行。
他战战兢兢地打开药箱,拿出白酒和药粉。
林晚照皮笑肉不笑:“不是说没毒?”
熊叔低着头不去看她:“是没有毒,不过消炎还是要的。”
刚处理完,小院的大门又被人推开,一个中年男子火急火燎地走进来。
他先叫过大当家,这才转身对熊叔说:“你快去看看吧,小周五被蛇咬了。”
三人俱是一僵。
林晚照咬牙切齿:“还来。”
熊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:“真的,这次是真的,不是演戏。”
熊叔来去匆匆,院子里再次只剩杜老三和林晚照二人。
杜子规问:“还怕吗?”
林晚照冷哼:“怕啊,怎么不怕。不若大当家找个蛇坑跳进去,让我看看,或许我便不怕了。”
一看便是说反话,杜子规亲昵地摸摸她的头:“小骗子。”
恐惧只有克服,才会不再恐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