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”李嘉玉轻咳两声, 正了正脸色, 还是很想笑, 忍住了。“这个啊,我忙啊, 工作特别忙, 还出差。”
“啧。”段伟祺弹她脑门一下。
“你自己听听,像不像渣男的借口。”
李嘉玉再度大笑。
“你看,你也知道你们男人的借口还真是贫瘠。”
“你们女人花样更多些?”
“对呀。而且你们男人不能说, 说了就很渣。”
段伟祺双臂抱胸:“说来听听。”
“嗯哼。”李嘉玉清了清嗓子,忍不住又笑了一下,然后端正脸色,刚想说话又破功, 道:“你再问一遍,帮我找找状态。”
“对戏呢?”段伟祺粗声粗气,说完了自己也笑, 拉她到滑梯边上坐。
“哎呀,我这条裙子很贵的。”李嘉玉一边嫌弃一边坐下了。
段伟祺白她一眼:“就你这一身,好意思说贵?”尾音拖得长长的,是真的嫌弃。
李嘉玉赶紧接话:“我错了。”
“你怎么忍得住不找我?”段伟祺冷不丁直接跳这句。
李嘉玉很顺溜地娇嗔答:“我为什么要找你呀?”
两人目光一碰,段伟祺张嘴欲言, 却被李嘉玉伸出一根手指打断:“这是第一种。”
再伸出一根手指:“你呢?你好意思问, 你找我了吗?”李嘉玉板着脸装凶巴巴, 说完了嘻嘻笑:“第二种。”
一共伸出三根手指, 再道:“为什么不找你, 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?”
段伟祺忍不住笑了。
李嘉玉道:“你看,我都不用过脑子就有三种答案了,是不是比工作忙更有水准。”
“是,是。”段伟祺口气巴结,还在笑。
这些由男的说出来果然显得有点渣。
李嘉玉舒口气,伸了伸腿:“我赢了。”
“你赢了。”段伟祺附合。
然后,安静了。
“我挺忙的,还出了趟差。”段伟祺忽然道。
两个人同时笑了起来。
“我忙得连耕田都没去了。”段伟祺继续道。“还跑了一趟靖田古镇,还有一些投资的项目合作需要安抚处理。”
“事情怎么样了?”
“是我一个仇家干的。”段伟祺漫不经心道。
李嘉玉惊讶地张大了嘴:“这么大的仇?”
“我们两家也是世家了。小学的时候他摸我姐,被我打掉过牙。初中他带人堵我,被我打断了胳膊。大学的时候,酒吧里头他给一个姑娘酒杯下药,被我看到了,那次把他头打破了。”
李嘉玉:“……”
“这次他就是报复呗。蓝耀明的庆功宴他有去,看到我打人,所以就找了找线索,收集我的动向和黑料。他家跟我家太熟,他也知道我爷爷要推我出来主持富昌,所以他就挑了这么一个时机动手。”
“你爷爷气坏了吧?”
“嗯。”
“那怎么处理?要告他吗?”
段伟祺笑了笑:“怎么告?不说两家的渊源,就是要告,也是他家告我多一些吧。之前我们打架,也都是两家互相道个歉,我家赔了些生意过去,算是帮我摆平了。只是这次他闹得有点大,把我家所有产业都拖累了。他家也是说拿生意赔呗。”段伟祺一脸不耐烦:“谁稀罕啊。还让那小子给我道歉,道个屁歉,这事肯定没完。”
李嘉玉不说话,豪门恩怨,她这样的平民小百姓还是别多问的好。
“对了,苏文远找过你吗?”
“没有。”李嘉玉挑了挑眉,“怎么?”
“我总觉得这事苏文远也有份,但我没查到证据。”
“你是说,你那个仇家,找了苏文远?”
“毕竟我那天打的就是他,不是吗?要拉拢同盟,了解敌情,当然会去接触。他肯定认识苏文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