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言外之意是:你不给钱,我就把事情捅到徐檀兮那里。
手表虽然已经扔了,但徐伯临不确定万河东手里还有没有其他证据,他不敢轻举妄动。
“我们见面谈。”
万河东回了句:“等我电话。”
说完,他就挂断了。
徐伯临焦虑地抽了半包烟,然后给徐檀灵打了一通电话。
“想不想要我手里的股份?”
手表是徐檀灵一年前送给他的,戎黎就算查,也是查到徐檀灵头上,他特意留了个心眼,买万河东消息的时候故意留了她的名字,本来他就不是真的去买消息,要买消息大可以去LYS,他选择LYG其实是想私下联系跑腿人,想买万河东的性命,但计划没赶上变化,LYS居然和LYG合并了,更荒唐的是戎黎,他竟然是戎六爷。
潮汐路的车祸案必须有个了断,不然以LYG和LYS的能耐,要挖出点什么只是时间问题。
四月十一号,朗朗晴空,万里无云。
上午九点,徐伯临和徐檀灵在一家保密性很好的茶馆碰面。
徐檀灵斟了两杯茶水,端一杯到对面:“爸,喝茶。”
徐伯临不是来喝茶的,他很急迫:“你考虑得怎么样了?”
具体怎么和万河东串供,他昨晚在电话里已经大致说了一遍。
徐檀灵半信半疑:“你真的只是路过了车祸现场?”
徐伯临强调:“不只是路过,我还见死不救了。”
他当然不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,那块手表既然已经暴露,就得认下一部分的罪,比如——见死不救。
至于后面的部分,最好被带进棺材里。
“你没做别的?”她目光探究,还在怀疑。
徐伯临拉下脸:“我还能做什么?”为了打消她的怀疑,他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,“你妈的下场你也看见了,如果让你姐姐查到是我见死不救,她一定会报复我,会把我赶出公司,而且戎黎一直在查手表的事,这件事瞒不了多久,早晚会查出来,我就想有个了断,要不是因为手表是你订做的,我也不会来找你,如果你怕被报复,也可以拒绝。”
徐檀灵想了想:“那个司机呢?你确定他能守口如瓶?”
包间里没有监控,徐伯临什么都敢说:“等事情过去之后,我会想办法让他再也开不了口。”
她心动了:“如果我照做了,股份什么时候给我?”
“你从警局出来之后。”
“给我多少?”
徐伯临沉默了几秒:“一半。”
他在徐氏总共持股百分之十,一半也就是百分之五,而徐檀兮单个人的持股比例就超过了三分之二。
百分之五显得有点少了。
徐檀灵坐地起价:“那可不行,我可是冒着被报复的风险帮你认罪。”她开价,“全部。”
徐伯临脸色当场变了。
徐檀灵也不急,她晓之以理:“爸,我可是你亲女儿,股份你早晚不也得给我,放我这和放你那其实也没多大区别,你是我亲爸,我还能不管你吗?而且我也没有管理公司的才能,就算股份给我了,我也会继续让你当代理股东的。”
徐伯临没得选,只能同意。
上午十一点左右,他和万河东碰面了,在潮汐路的江边。
他把串供的计划说了一遍,而且特地强调:只认手表和见死不救的部分,绝对不能提撞车的那部分。
“你就不怕你大女儿以后会想起来?”万河东戴了口罩和帽子,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。
“她得过创伤后应激障碍,一直在做心理治疗,不会想起来。”徐伯临直接抛出诱饵,“只要你照我说的做,我就一次性给你五千万,另外也会安排你出国。”
万河东这几年没少勒索,胆子已经练大了:“给我五千万,给你二女儿多少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