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方才说什么?”江望书知道是自己走神了才没听清云尘说什么,有些不好意思,可面上却没显露多少。
云尘盯着江望书看了好一会,方才答道:“没什么,只是与师尊说了说这小玩意的用处。”
“这小球儿都能挂脖子上,能做什么?”江望书有心转移话题,不叫云尘再注意自己走神的事,便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看着云尘手中的机关小球。
“可以放出许多丝线来操纵傀儡,人和动物也可以,不一定非得是死物。”云尘的声音没什么波澜,江望书仔细听着,又听出头一回见的不同来。
从前说话间可能还透着几分少年人的浮气,但如今却是沉稳得江望书都要自愧不如。
若将从前的云尘比作展露锋芒,随时准备袭击你的鹤,那如今的云尘便如高山上不化的雪。是一直在那儿的,不会如水面一般有波澜,也不会因为什么而化掉。
只是,江望书不会忘记原著剧情中对后来的云尘的描写。
原先江望书是不大相信另一个世界的书中所描述的云尘,朝夕相处当中,他觉得什么背地里阴狠毒辣,表面上清风道骨,又能哄得其他门派团团转的,说的根本不是云尘。
可如今看到这个东西,江望书又有些信了。
向来傀儡术都只操纵死物,操纵活物那是大忌。
江望书就要皱起眉,看向云尘的目光带了几分冷意。
“这东西做出来也不是说徒儿就会拿他去操纵无辜的百姓是吧?师尊何必如此警惕呢。”云尘笑了起来,仿佛撕掉平日里温和的面具,叫江望书看见他那同样捉摸不透的本性来。
他在说实话吗?
江望书不知道。
江望书不敢肯定。
“无辜的修士也不行。”江望书与云尘对视着,最终咬了咬牙,决定还是在云尘的事情上选择让步。
云尘像是早就猜到这个结果似的,突然说:“若是师尊想试试也不是不行,比如哪天师尊懒得做什么事了,可以让徒儿来。”
“如今是胆儿肥了?还敢把这中东西拿来给你师尊用。”江望书瞪了他一眼,若是旁人看了,定是要连忙垂首认错的神情,让云尘看来却仿佛什么都没瞧见。
“徒儿是不敢的,师尊知道的。”云尘还是在笑,笑得江望书觉得有些渗人。
“好了,先回去吧。”江望书别开眼去,不再与他谈论此事,只在云尘快要出门的时候补上一句:“这几日你收拾收拾,也许咱们快要出门了。”
“去捉那个秦钩吻?”云尘挑眉,似乎没放在心上。
“你别不放在心上,杀秦钩吻对你来说很重要,那可是能掌握……”
说到这儿,江望书突然感到脖颈处仿佛被人死死掐住一般,突然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。
他在一瞬间感觉到痛,感觉到自己的胸口如收缩一般地阵阵发痛。
他眼前一黑,就要支撑不住倒下来。
正认真听着江望书说话的云尘三两步扑上来抱住他,好容易才将人稳住,看着他痛苦的神情,皱起了眉。
云尘不会忘记先前看到的所谓天道预示中的未来。
其中就有秦钩吻这个人,他之后会在围剿秦钩吻的行动中夺得头功,成功进入浩然盟,借此机会占得一席之地。
江望书想说的,可能就是这个。
可为什么一提到这些日后会发生的事,江望书就会如被袭击一般。
天道……
云尘脸上神色不变,眼底却是闪过一丝恨意。
江望书的眼前还是一片黑暗,许久许久都没有缓过来。
直到他感觉到胸口的痛感消失,脖子上的压迫感也不复存在的时候,方才恢复清明。
恢复清明之后看到的第一个人,是云尘。
江望书还有些恍惚,张了张嘴,想着该怎么跟云尘解释今天发生的这件事。
虽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