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刚醒来脑子还不清醒。
“是徒儿多话了,徒儿这就去。”云尘也不等江望书回答,站起身来便朝外走去。
“云尘。”江望书直觉不对劲,开口叫住云尘,可叫住之后,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云尘只停在原地一小会儿,见江望书不说话,便径直走了出去,留下江望书一个人待在那儿,有些出神地想着自己方才到底哪句话叫云尘不高兴了。
魔界某处隐秘洞府。
成双老妖将那一半灯心交给一个人,声音带着几分急促,听起来比平日要更加沙哑。
“你看看,只有一半……可以吗?”他说着,又有些慌乱,眼中带着几分恐惧,似乎是怕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没有用一般。
那人接过灯心看了看,声音带着几分傲慢:“还算有点用。”
说完,这人便转身往洞府深处走去。
成双老妖自然也是跟着的,二人一直走到最深处,眼前出现一具千年玄冰制成的冰棺,方才停下脚步。
“真的可以吗?”成双老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不相信我,大可带着她一块儿滚出魔界。”那人抬起头,一张脸几乎能与江望书相比较,那右眼上的黑色彼岸花虽说惹人侧目,可到底还是给这张脸添上几分妖异。
确实是妖异,总让人觉得这黑色的彼岸花只消看一眼便要丢了魂魄性命。
“自然是相信先生的,只是先生可否告知小人,吾妻何时才能……”成双老妖不复江望书面前的模样,只剩下小心翼翼,说话间频频看向那人,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反悔了。
那人走到冰棺身边,只看了那即便躺在冰棺内,也能看出生前如何温柔娴静的女人一眼。
“一年。”
深夜,蘅芜居内。
江望书刚从暗室出来,用了几个擅长寻人的机关法阵都没什么效果,打算回去休息一晚,明日再想想别的办法。
没想刚走进房,却见一人从窗口翻了进来。
江望书皱起眉,一抬手将屋内的烛火点了起来,打算看看到底是谁如此胆大,竟是大半夜闯入他房内。
结果灯一亮,江望书仔细一看,一时又不知该说什么。
还当是谁,没想到是云尘。
“大半夜的来我这做什么?还有这正正经经的门不走,偏偏翻窗,可别叫你爹知道了,否则他怕是要到蘅芜居来闹。”江望书坐了下来,也没直接赶他走,只想着听听到底是什么理由,让他大半夜不回去睡觉,也不去修炼,倒是翻窗来师尊的房间。
云尘挑了个离江望书最近的地方坐下,无论他什么动作,目光只跟着对方的动作移动。
“有事说事,用这种眼神看我干什么,怪黏的。”江望书被看得有些不自在,给自己倒了杯水,别过头去假装喝水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。
“师尊与幻境中很不一样,但又能看得出来,无论哪一个其实都是师尊。”云尘也不说自己的来意,只没头没尾地提起这茬。
当初幻境的事对于他们二人来说都该是一件很尴尬的事。
这是江望书认为的,至于云尘是不是这么想,江望书原先觉得一定是,可现在突然又不大敢那么肯定了。
“你想说什么?”江望书看向云尘,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端倪,可云尘也不知是掩饰得很好,还是根本没有那个意思。
反正江望书打量着对方,是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的。
当然,江望书不会因为没看出什么不对,就认为云尘今夜来只是为了说几句没头没尾的话。
直觉告诉他云尘如今是很不一样的。
“徒儿就是不明白。”云尘站起身来,走到江望书面前,不知用了什么法宝,竟是跨越如此高的修为将江望书定在了原地。
“你!”
江望书瞳孔一缩,没想到云尘竟是如此大胆,在他清醒的时候都敢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