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高甲他们没了需要护送的雇主,快马加鞭没多少时日就回到了家乡,将信件带给了廖大志。廖大志这才知道女儿一路竟然遇到了那么多艰险,他坐不住,觉得只有自己亲自去京城,才能保护好女儿。于是安顿好后,廖大志马不蹄停就往京城来了。
他不像女儿那么娇弱,一路需要乘着马车慢吞吞赶路,因此才在路上行了十天,就赶到了京城。陪同他一起来的还有高甲,也因此,当廖大志接近时,暗中守在附近的年涣没有出声阻止,他以为大家都是熟人,没想到廖大志不认识陆衙内,还将陆衙内当做了勾引他女儿的浪荡子,一棍子就想将人打开。
年涣摸了摸鼻子,心想:廖大志也没打错,那陆衙内的确是在勾引他家女儿,他还每天晚上夜探香闺哩!当然,这话年涣没敢说出口。
一行人回到了元蘅开的店铺里,店门关上,廖大志坐在店里,仍旧脸色难看,被气得。
他看一眼规规矩矩站着的女儿,再看一眼站在女儿身边的陆衙内,没好气道:“这么说,陆衙内之前救过你?”
元蘅对廖大志原本十分陌生,可是受了原主情绪的影响,以致于她见到廖大志,便油然生出亲近之感,她连连点头,说道:“陆衙内并不像传闻中那样,他是个好人,爹,你不要误会他。”
披着陆衙内壳子的陆与难得紧张起来,明明廖大志并不是元蘅真正的父亲,但是站在他面前,陆与便有了一种猝不及防见岳丈的窘迫感。
廖大志目光不善地打量了几眼陆衙内,嘴上却客气道:“陆衙内救了我女儿,我真心感激您,您想要我怎么报答都行,只一件事,请衙内今后不要再来找我家甜儿,她已是定了婚约的,不是那种可以被衙内随意玩弄的女子。”
廖大志嘴上说着感激,其实那种对陆衙内的不喜几乎已经摆到明面上了。
陆与膝盖一痛,觉得自己仿佛中了一箭。
元蘅却见不得陆与在自己跟前被人贬低,虽说廖大志是原主的父亲,可是陆与明明是无辜的啊!她于是上前一步,对廖大志道:“爹,陆衙内没有玩弄甜儿,他是我的朋友,他救了我不止一次,太平县一次,进京时我险些被一匹疯马踩踏,也是他救的我。他并没有挟恩图报,反而一直在帮我,我能这么快在上京城租下宅子并且开铺子赚钱,而没有被人欺负,全是靠陆衙内帮我。这一点高甲和吹杏都可以作证。”
高甲和吹杏一齐点头,年涣也笑眯眯地出来刷存在感,“我也可以作证。陆衙内可是太尉之子,他若真要对您女儿不利,何须等到今日?”
听了这话,以为陆衙内是贪图女儿美色的廖大志这才露出动容之色。他看着站在那儿不发一言的陆衙内,有些愧疚道:“对不住,是我误会了。”
披着陆衙内壳子的陆与能感觉到胸腔里溢出开心的情绪,他能看到原主的记忆,发现这是第一次陆衙内被人误会,对方却主动道歉的,他嘴角弯了弯,摇头说不必放在心上。
廖大志紧接着又道:“但你也不能牵我女儿的手!”
说着立刻抓住廖甜儿的衣袖,将女儿王身边拉了拉。
陆与又顿了一顿,露出愧疚来,当时是他情不自禁,现在想想,确实是他错了,他和元蘅的确两情相悦,可是陆衙内与廖甜儿并没有什么关系。
廖大志看清了陆衙内的神情,心里对这个公子哥儿的最后一点成见也放下了。
误会解开,店里头的氛围终于放松了下来。
等陆衙内一离开,元蘅立刻对廖大志道:“爹,我想解除婚约!”
廖大志瞪大眼睛,“你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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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元蘅向廖大志解释时,陆与已经跟着陆太尉进了宫。
今日正正是太后的寿宴。
陆衙内的生父是陆太尉,主管军事,权势极大,姑姑是皇后,表兄是太子,他从小就能自由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