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而心动。季长嘉就特别喜欢欣赏温文致累极后休息的姿态。
他想着想着,忍不住还想拉着温文致继续吻下去。
温文致却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他们消失了多久了,再不出去客人都要以为他们失踪了,季长嘉还能想别的!
她说:“行了,我们该出去了。”
季长嘉知道这是正理,而且温文致肯定不会让他再放肆了,所以应声说:“嗯,我们出去吧。”
温文致照了照镜子,补了口红,再让季长嘉擦掉他嘴上的口红印记。
正好看不出什么了,她脸色也恢复正常了,两个人于是出去招待宾客。
再盛大奢华的婚礼,究其本质,其实也是无聊的。虽然不是因为婚礼而婚礼,但也更多的是为了过程。只是因为其中赋予了感情,才对当事人显得特别吧。
可对于客人来说,只是比较单纯的一顿宴席,最多新认识几个人。即便是有那种要结交人脉的目的,婚礼也不比宴会要来的方便,最起码不那么适合走来走去。
温文致和季长嘉走出去,也逃脱不了套路,先见一些重要的客人,一位位敬酒;后见一些稍微不那么重要的客人,一桌桌敬酒;最后见一些不重要的客人,几桌或者一个小厅整厅敬酒。
整个流程下来,重要的客人觉得可以离开了,或者有别的事,陆陆续续地走了。不那么重要但是只是来过个场的,觉得任务完成了,也陆陆续续地走了。
反正,一圈敬下来,温文致和季长嘉一杯酒还剩了大半,谁也不是真为了喝酒的。
即便是以温文致的好记性,也没有真的认识几个人。
季长嘉单独给她一个个介绍的,倒还好,她记住了。
即使结过一次婚,温文致也觉得累人,换了舒适的裙子,也累。
这个时候,她笑得端庄得体,姿态优美,其实心里在想:要是换个人,一样的举杯微笑,做个合格的新娘子,跟她是不是温文致,差别不大。
反正这种场合,虽然新郎新娘人人瞩目,可是只要不是出了明显的问题,谁会可以挑刺呢。没谁想故意得罪季长嘉。
婚礼嘛,重要是的圆圆满满,顺顺利利,真的故意找茬,不仅把主人家得罪了,就连旁观的客人也会认为:这个人不行。
所以,温文致才会奇怪,蓝琳的突出。
这样大的婚礼,备受公众和媒体瞩目,如果出点什么事,不是丢脸丢到大众面前,遮都遮不住吗?
既然如此,婚礼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出事的。哪怕第二天离婚,今天的婚礼也不能出任何差错。
那蓝琳注定不会如愿,来了是真不长脑子的吗?
温文致觉得自己是只出了个人,很有些心不在焉,站在季长嘉身边,扮演了自己的角色。
这种时候,即便再无聊和不耐烦,温文致也能做到不失礼、不出错。
所以,尽管她的风评中有不合群、爱独处,却也没人说她孤僻怪异。
但那又如何,她做不到乐在其中。
可在其他人眼中,她一身蓝裙,比裙上的钻石更闪耀,更是比星星来得耀眼的明月。亦如明月般,出尘而轻灵,根本看不出年龄。
温文致她已经三十五岁了,风姿气质极为出众,清冷艳绝又不乏女性的柔美妩媚,但她身上绝无成熟的风韵与世故的痕迹。
说得再直白些,一个二十岁出头、一般还在学校的年轻人和走上社会的三十多岁的人,是不一样的。二十岁的人心里有梦。
三十岁的人,随在社会大学学到了道理。它有许多美好的称呼,圆滑,老道,成熟,是真的褒义词。
温文致自己其实是很佩服他们的。但她做不到,也不想做。
可相比完全脱离了现实、沉浸在自我世界的人,温文致又还晓得一些做人的道理。
说得好听点,夸张点,是知世故而不世故,永远年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