苦得不行。
惠宁当即小脸皱在一起，不愿再喝。
康熙端过她手里的碗，亲自喂她，哄她道：“来，喝完了就可以吃蜜饯了，朕怎样都不拦你。”
惠宁乖乖张嘴，能让康熙喂药已经不易，再过线一分便是矫情。她苦哈哈的将那一整晚都给喝了下去，苦得直反胃，差点没全部呕出来。
康熙这才露出笑容，亲自拿起一颗喂进她嘴里。
幽兰在旁边眼观鼻鼻观口，面无表情，内心却开心极了。她见着碗里的蜜饯越来越少，忍不住提醒道：“皇上，小主还未食膳呢，若是蜜饯吃多了，待会儿就要喝不下补汤了。”
“好，赶紧去把膳食呈上来，朕也觉得有些饿了，就当是宵夜罢。”康熙停住手，吩咐道。
他扶着惠宁下了床，惠宁自己穿好了衣服，随着他坐在饭桌前，康熙开口道：“朕今日给你挑选了两个丫鬟，一个太监，等你明儿有空，你再训话吧，若是有哪里不符合心意的，直接和内务府说，换掉便是了。”
她哪里敢换掉皇上亲自挑选的人，惠宁感激道：“皇上如此关心嫔妾，对嫔妾这般好，嫔妾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皇上了。”
康熙正巧看见跳到地上的小丸子，当即一拍手，“你呀，好好调养身子，待身子好起来，给朕生个白白胖胖的阿哥便是了。”
惠宁脸色一僵，情绪低落起来，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恐慌。
“当然，朕不急，你的身子最要紧，朕还年轻。”康熙以为她是因为自责自己的身体，不能尽快替皇家绵延子嗣，安慰道。
“恩。”惠宁轻轻应了一声，跳过了这个话题。
“对了，皇上，那些血经……”惠宁试探问道，后又想到康熙不准后宫众人再提起瑞常在，她便把话咽了回去。
“朕撕掉了，以后你的玉笙阁，不准再出现这样晦气的东西，否则朕定当重罚！”他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，开始教训起惠宁来。
“你也不小了，怎么还做这般傻的事？”
虽然是好心，她却高兴不起来，甚至有些哭笑不得，原主才多大？竟然还被嫌弃老。
她低下头，撇着嘴，“皇上嫌弃臣妾老了。”
康熙一怔，百口莫辩，“朕的意思是，你以后做事多用用脑子……”
“皇上嫌弃臣妾愚钝，净做些蠢事。”
正巧晚膳被端了上来，康熙松了口气，惠宁瞧他，忍不住笑了出来，他这才反应过来惠宁是在逗他，当即板着脸，“大胆。”
“皇上，嫔妾真的伤心了，嫔妾竟不知，皇上背地里竟这般嫌弃嫔妾，嫔妾还不如继续回床上躺着，以免让皇上看见了心烦……”惠宁说还未说完，便被一根手指堵住了嘴，她眨了眨眼睛，满脸无辜。
手指下的唇柔软温热，碰着的嘴角的边缘肤如凝脂，嫩滑微凉，康熙眸色一深，缩回了手，“时间不早了，你快吃吧。”
幽兰上前替惠宁乘了一碗汤，惠宁便不再开口，小口小口的喝起来，惠宁吃饭的时候和小丸子有些相似，吃相认真，看得人也觉得满足，一小口一小口的，可爱又讨人喜欢。
康熙看得久了，自己碗里的汤便凉了。他干脆放下了碗筷，专心盯着惠宁吃，惠宁抬起头来，撞进他认真的双瞳里，不由得低下头，“皇上不喝汤，瞧着嫔妾做什么呢？”
“汤都凉了，幽兰，快替皇上重新盛一碗。”
“不用了，朕看着你吃便是。”他拒绝道。
他这般说，惠宁便不好再强求。只是她胃口本来就小，吃一会儿也吃不下了，幽兰和人收拾了桌子，康熙站起来绕过桌子，牵住她的手，把她领到旁边坐下，“前几日，你不是找朕要了几本书吗？朕忙，一直没来得及检查，今日便好好检查你的成果，若是被朕发现你躲了懒，朕可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你。”
“……”惠宁哭笑不得，哪有大晚上的让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