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木,皆有灵性。蝼蚁尚且贪生,何况他一只水貂长得如此肥壮,定是格外努力,历尽艰辛……”
舒凫:【……我怎么觉得,他开始变得有点像唐僧了?】
她顿了顿,又补充说明道:【“唐僧”的意思就是,高僧、圣僧,慈悲为怀的大和尚。特别能唠嗑那种。】
江雪声:【确实如此。我记得他去千灯寺不过月余,旁的没学到,这一点倒是学得特别快。】
【糟糕,他不会已经剃度了吧?】
舒凫猛然一惊,【我还想着此间事了,再帮他去青丘打探一番,找找他的狐狸姑娘呢。虽然青丘不欢迎外人,但我处置了萧寒衣,应该能与他们的女王相谈甚欢吧?】
到时候她登门拜访,萧寒衣破碎的大宝剑就是她的投名状。据江雪声所说,若不是碍着那一层单薄如纸的血缘,再加上长辈求情,萧铁衣早就把他的宝剑给碾碎了。
不过眼下,比起遥不可及的青丘,还是解决眼前叶书生的危机更为要紧。
【先生,你再放松些,用不着抓这么紧。你放心,我决不莽撞行事。】
舒凫抬手在江雪声肩头轻叩两记,示意他松开自己一些。待双手活动自如后,她便向腰间储物袋中一探,摸了一束鲜亮的红绳出来,得意洋洋地在他眼前一晃。
【先生,你还记得这个吗?】
——我送你的东西,每一样我都记得。
这句话在江雪声心底转了一转,到底还是没浮出水面。
他改口道:【自然记得。这是你入门试炼之际,我为你炼制的红绳。】
这一刻他实在很厌烦凝露魔君,若不是顾忌着她的存在,生怕舒凫分心,自己又何必这样吞吞吐吐。
自从托体重生、回归人世以来,江雪声改头换面,卸尽一身包袱,彻底放飞了自我。像这般瞻前顾后,不能自由说骚话的感觉,他已有上百年未曾体会了。
舒凫对他的郁结一无所知,将那束红绳掂在手里,鬼精鬼灵地冲他挤了挤眼睛:
【先生,你瞧我的。】
……
舒凫被江雪声蛇一样缠了个密不透风,与此同时,凝露魔君也像条水蛇一样缠绕在叶书生身上。
论她的年龄和辈分,若是在凡间,差不多可以给叶书生做个曾曾曾……曾祖母,修仙界大半人都要唤她一声“前辈”。但她的容貌却鲜妍明艳,宛如十□□岁的少女一般。
她生得极尽风流媚态,细长的丹凤眼,娇艳欲滴的红唇,肌肤细腻、柔软、充满弹性,仿佛一捏就能挤出一手的胶原蛋白。
这也是自然的。
西方有“血之伯爵夫人”的传说,凝露魔君与之异曲同工,不仅喜欢各种新奇玩法,也喜欢将自己玩腻的美男子吃干抹净再放血,用妖族和人族修士充满灵力的鲜血,滋润自己的青春美貌。
或许她算得上是个有趣的女人,但她也是个货真价实的恶人。恶得肆无忌惮、跋扈飞扬,没半点良心负担,天生就在道德盆地里自由起舞。
这般浑然天成的大恶人,除了一个“死”字之外,再无任何事物能够阻止。
如今她看上叶书生,一来是看中这小鲜肉元阳精纯,体格漂亮健美,穿衣是谦谦君子,脱衣有八块腹肌;二来,便是看中他内心也是个钢铁一样坚定、梅花一样高洁、圣僧一样不染尘埃的君子。
勾引君子破戒,圣僧还俗,一向是她的业余爱好之一。
所以,当她在魏城之外与叶书生狭路相逢,凝露几乎是想也不想,便吩咐自己的男伴假扮强人,自己哀哀切切地呼救一两声,扮演即将被掳的柔弱女子。
叶书生满腔热血,不疑有他,立刻挺身相救,然后被凝露魔君一条麻袋套了个正着。
她唯恐这刚烈君子自尽,又怕强掳时一不小心伤了他,为此也算是煞费苦心。
如今叶书生被她封了经脉,无法运功,手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