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等瞧见是尤旋的儿子元宵后,他笑了笑,拿扇子轻拍元宵的脸蛋儿:“这不是尤家的小公子吗,你娘呢?让你一个人跑出来?”
元宵不喜欢这人,也不说话。
谁知江学文却突然扯过他,把他抱在了怀里:“小孩子要讲礼貌,大人问话要回答知不知道?”
元宵在他怀里挣扎:“放开我!”
江学文抱着他不放,嘴里说着:“你娘还真是好大的架子,我夫人多次请她过府,她都拒绝,如今你倒是送上门儿来了。”
他说着,看了眼不知所措的陈年:“去,回去告诉你家夫人,我请她儿子去我府上吃糖,她想接儿子就自己到江家去。”
说完又顿了顿,江学文想起家中还有贵人的事,补充一句,“让她走后门,别让人瞧见。”
之后抱着胡乱挣扎的元宵就走。
陈年见此就要去追,却被江学文身后的家丁们给拦了下来,最后只能着急忙慌往家里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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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被江学文抱走了?”尤旋正在练字,听了陈年的禀报后,笔上一滴黑色的墨汁抖落下来,晕染成团。
陈年一脸惭愧:“小的该死!请夫人责罚。”
尤旋没心情责罚他,又问:“江学文把元宵抱走时可有说什么?”
陈年道:“江公子说让您亲自去接人,还嘱咐了,要走后门,别让人瞧见。”
她眉心拧着,面上含怒。
这江学文还真能在她身上耗时间,她拒绝了秦湘的多次相邀,如今他自己倒是狗急跳墙了,拿她儿子来逼她去江府!
不过,听说镇国公和乔阳公主如今都在江府,这江学文胆儿可真够肥的。看来江大人忙于伺候大人物,没时间管教他,才让他这般猖狂。
茗儿也是一脸着急:“姑娘,这可怎么办?”
“能怎么办,自然是得把元宵领回来。”
“可是,秦御史也在江府,他若看见了您和小公子……”茗儿有点发愁。
如果秦御史看见她家姑娘,直接说没跟姑娘圆过房,孩子不是他的。那姑娘的声誉,可就全毁了,以后怎么在寄州城里待下去?
江学文个混账玩意儿,怎么在这个时候惹事!
——
江学文把元宵抱到江家后,就藏到了自己的院儿里。
秦湘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,面露惊诧:“夫君这是做什么?”
江学文看她一眼:“你连请尤旋上门的本事都没有,只能我自己出马了。既然软的不行,咱就来硬的!”
“夫君怎敢这时候胡闹,这若传到镇国公的耳朵里去……”秦湘有点着急,这个没脑子的东西,真不怕把事情搞大,连累一家子人。
江学文满不在乎:“镇国公和乔阳公主他们在南院呢,离咱们这儿远,而且这几日一直跟父亲商讨什么要事,才没心思管这里呢。我让人跟她说了,让她走后门,不会被瞧见的。”
“那咱们也得避避风头,怎敢这时候惹乱子,让父亲知道了,又该说我的不是。”秦湘说着,有些委屈。
当初她觉得江学文长得风流倜傥,又是知府的儿子,嫁过来必定富贵荣华,幸福一生。没想到,最后过得便是这样的日子。
她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!
可叹的是,她嫁人之后表哥也不知所踪,竟真的狠心把她一个人抛下了。
而那边江学文早不顾她,抱着还在挣扎的元宵,捂着他的嘴进了屋。
入内后把门关上,他刚把元宵放地上,元宵就开始又喊又叫,江学文怕动静太大传出什么风声,赶紧要捂他的嘴。结果却被元宵狠狠咬了手指。
江学文疼的龇牙咧嘴,不可思议地瞪着他:“你这小鬼性子怎么这么烈,我请你来吃糖的,你鬼叫什么?”
元宵是被尤家人宠着长大的,几时被人凶过,一时呜咽着哭起来:“我不要吃糖,我要娘亲,我要娘亲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