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玉梅眼睛闪了闪。
原来季伯伯给季霜钱是为了给春花婶家买乔迁礼的。
不过,买乔迁礼也用不了十块钱吧……
见武玉梅还在迟疑,季奎想了个好主意:“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,明天我家的贺礼由你拿给春花婶,这样总行了吧?”
季奎原本还想问她是不是跟自家老妹闹别扭了,又怕自己不会说话让两人关系更僵,索性不提了。
武玉梅看了眼没心没肺的季奎,心里一阵气闷。
她在乎的是谁送贺礼吗?
第二天季奎起了个大早,刚想叫自家妹妹起床,突然看见八仙桌上放着一个新的红色牡丹暖水瓶,心下一喜,拿起暖水瓶蹑手蹑脚出了门。
季霜等季奎出了门才从房间走出来,不紧不慢的跟了上去。
春花婶那边已经忙得热火朝天,庭院里放着几个大炉子,上面用大锅或炖着菜,或煮着汤,香味飘得老远。
站在巷口等了好一会的武玉梅吸了吸鼻子,口水差点流出来,心里恼恨季奎那个蠢货让她等这么久。
“玉梅——”
季奎气喘吁吁的跑过来,把暖水瓶往武玉梅怀里一塞,催促道:“快走,我们进去先吃点糖果垫垫肚子。”
为了不让老妹发现,他连早饭都来不及吃。
庭院里,正在迎着宾客的春花婶婆媳看到武玉梅时都愣了下。
他们今天新屋入伙就请了兰溪村走得近的几户乡亲和自家的亲戚,没请外村人呀。
“恭喜春花婶,小小意思,您不要嫌弃。”武玉梅强迫自己不去看炉子上的菜,笑着将暖水瓶递上。
而季奎早就迫不及待的进屋找东西垫肚子去了。
武玉梅不请自来,就算没带礼物,作为主家的春花婶也不可能赶人家走,她笑了笑:“你这孩子也太破费了。”
春花婶说着让儿媳妇收过礼物。
春花婶儿媳妇笑着接过暖水瓶,目光落在暖水瓶上后,面色却变得有些古怪。
“春花婶,我是不是来晚了?”
清脆欢快的声音响起,庭院里的乡亲纷纷对院门口的季霜投以注目礼。
季霜笑着跟众人一一打过招呼,才笑着向春花婶道贺:“恭喜春花婶乔迁新居。”
看到这样活泼的季霜,乡亲们不无诧异。
在他们眼里,霜霜是个腼腆的姑娘,就算是主动向人打招呼也是声音细细的,嗓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?
还是春花婶率先反应过来,笑着招呼季霜:“霜霜来了,快进屋坐。”
在春花婶家帮忙的几位妇人也回过神,小心翼翼的接腔:“对对,春花婶可买了不少好吃的呢,赶紧进屋尝尝。”
武玉梅见季霜一出现,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被吸引了注意力,心有不甘:“霜霜,你给春花婶家随了什么礼啊?”
为了不让屋里的季奎听到,武玉梅声音不大,不过庭院里的人都听得见,原本热闹的院子忽然就静了下来。
虽说季家与春花婶家走得比较近,可兄妹俩空着手过来吃酒席也不太说得过去。
不过乡亲们都一致沉默着,并没有如武玉梅所愿开口议论什么。
而春花婶儿媳妇则皱眉不喜地看了武玉梅一眼。
季霜没想到武玉梅这么沉不住气,淡淡瞥了她一眼,不急于开口。
“没事没事,你们来我就高兴了。”春花婶并不介意季霜有没有送贺礼,笑着打破尴尬的气氛:“快进屋吧。”
“春花婶,真不好意思。”武玉梅又一脸歉意的开口:“霜霜书是念得好,就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,您别见怪。”
武玉梅话音一落,乡亲们都不敢苟同的朝她看了过去。
这武玉梅哪只眼睛看见春花婶怪霜霜了?
武玉梅又去拉季霜:“霜霜,春花婶都说不怪你了,我们进屋吧。”
季霜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