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,“陛下当心。”
可此时的景德帝就像是听不见任何声音了,两眼发直的望向那扇大开着的殿门。
就在那扇殿门外的宫道旁,正是跪着的二皇子。
光幕上,传来密室中被关着的孩子的呼救声。
昏暗的室内,他疯狂拍打着门,惊慌失措的大叫。
“父皇!父皇!求你放儿臣出去!儿臣不敢乱说话了,不敢再咬人了,求求您放我出去!”
“放我出去啊!!”
“母妃!母妃!!救救我!母妃救我!这里有狗!狗!”
“这里好黑,我怕!它要吃我!它要吃我!!”
“求求你们了,快放我出去啊……!”
密室里,传来孩子恐惧惨烈的哀嚎,密室外,传来男人威严而饱含怒气的斥责。
“污蔑自己的兄长,还形同疯狗四处乱咬人!哪来一点儿皇子的样子?”
“当真是不成体统!”
“给孤在里面静思己过三日,三日后想通了,孤再命人放你出来!”
话音落,他门外的父皇甩袖而走,而密室外站着的母亲,面带忧愁,担心的自语,“恒儿当真无事?静思一段时间就能好?”
旁边有侍女安慰宫装丽人。
“娘娘放宽心,二皇子恐是失踪的那些时日被吓住了,让他一个人待些日子正好能让其清醒些,不必担忧。”
真的不用担忧吗?
萧临渊看着牌位上刻着的名字,谁能想到呢,这样一个一生掀起无数血雨腥风的人,竟会有这样一个弱点。
“老二从地洞中获救后,他第一时间向自己的父皇母妃说出了自己被害的原委。”
“可没一个人信他。”
“只因为他是皇子,不是太子。太子虽年少,但那年,正是他要入朝堂议事之际,如何能在这时传出一点儿太子名声上的丑闻?”
“又因为他刚从黑暗中走出,还没改掉用咬人保护自己的习惯,令人害怕,甚至咬伤了自己的父皇。所以
哪怕是他的父母,亦不信他的话,只以为他疯了。”
“或许还因为,继他被自己信任的兄长背叛后,又被自己的父亲再度关进黑暗中。”
“那好像逃出了、又好像永远也逃不出的黑暗,始终笼罩着他。让他心中的兽性再难消除。”
“可这一次,他不能再表现出一点异样了,那只会让他再度被丢进黑暗当中。”
“于是,三天后,他不再咬人,一改之前疯狂的模样,言行举止表现的像个正常人无异。可其实,他的内心早已坏掉。”
“他终是被变成了喜好鲜血、崇尚兽性的……怪物。”
萧临渊‘怪物’的尾音落下,光幕内外一片静悄悄。】
抬眸,太子正好对上那跪坐在墙角阴影中人的那双眼睛,冰冷而毫无机质的眼瞳正盯着自己,真真就像锁定猎物的野兽。
茹毛饮血,毫无人性。
太子的脸色慢慢发白,浑身的血液也像是在此刻冻僵,立在原地久久发不出声音。
【
“幼时的太子可以是兄长,然长大后的太子,就只是太子了。”
其实仔细想想也不难理解,先后早逝,太子在前朝和后宫孤立无援,唯有一个曲家得用,眼看着二皇子逐渐长成,太子想趁二皇子还不成气候时下手斩去这个日后可能带来的威胁,很正常不是吗?
“先后早逝,母家势力薄弱,底气不足而坐高位,心底难免生忧,唯恐他人威胁到自己的地位。再加上彼时有心之人的煽动,老大选择先下手为强,何足称奇。”
小御史叹息,“父亲书中不曾写这段过往。”
“他不写,你写不写?”
他看向小御史问,眼神柔和,好像并不在乎对方的答案,只是话题太沉重所以临时说个轻松的话逗上一逗。
年轻的小御史盯着自己手里的书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