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借这个机会浑水摸鱼,做冀州之主。
袁绍听上去有点心动,可想到刘虞的信,字里行间全是责备,犹豫道,“冀州虽好,刘虞阻我。况且公孙瓒向来勇猛,拿下韩馥无须我插手。不如等冀州事了,我回去投诚道歉,也能得一席之地。”
他承认自己有心染指冀州,前提是他和韩馥争,而不是和公孙瓒争。
公孙瓒名震河北,岂是韩馥这种角色能并论的。
“和韩馥结盟……”袁绍他不愿意。
荀谌急了,“那静观其变?”
袁绍想了会,还是觉得打雒阳重要,他待在河内这么久,是时候该动手了。
“不必,待我收复雒阳,凯旋归来,无论冀州谁掌管,皆需让我三分。”
孙坚之事是袁绍心里一根刺,他决不能再让孙坚独占鳌头,不就进攻雒阳吗?孙坚行,他袁绍也行。
袁绍是打定主意不回去,把荀谌气得半死。
既然可以,为什么要让机会白白流走,公孙瓒不是韩馥,要想从公孙瓒手里夺回冀州,那就是难如登天。
他深觉袁绍不是能成大事者,一瞬间有负气离去的想法,待起身,忽又想到一事。
袁绍不去,冀州的刘意必输无疑,如此一来他还有去冀州的必要吗?
可留在袁绍麾下……
荀谌又想起郭嘉来,他长叹一声,“奉孝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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荀谌自然没有书信传给刘意,她安静待在邺城,看着韩馥一点点消磨信心。碍于刘意的命令,麹义没有强行攻城,只是每日定时吩咐黑山军在城下叫喊,骂韩馥坏话,完事让他把冀州州牧之位交出来,只要交出来,麹义就不再攻打邺城。否则就屠城。
这条件听上去有点诱人,交一个韩馥就免去好多麻烦。一天两天还好,时间一久不少官员蠢蠢欲动,韩馥每日商讨事宜时,底下的官员神色各异。
“我欲派出张郃对战,你等可有想法?”
坐在位置上张郃没出声,几个文官眉来眼去。
终于,有人倒戈了,“不如听麹义所言……”
“胡扯!”韩馥戳着案桌,“他麹义自甘堕落,和黑山军为伍,你们也要做黄巾余孽吗?”
众人哑口无言,沮授其实不太想出战,这也是刘意的意思,回头就是一家人,一家人打一家人伤感情。
“张将军和麹义素来来往,和麹义交战,张将军可有把握啊。”
张郃面有惭愧之色,“不敌麹义也。”
他虽然善于列阵,以地形专攻敌军,可眼下情景,他完全没有优势。邺城他和麹义都熟,双方人马也熟,张郃的优势荡然无存,更别谈麹义自己的私兵,那是一个抵十个。
文官泼完冷水武将又来送冰块,韩馥甩脸离去,会议直接半道夭折。
今日又拖过去,刘意听了沮授送来的消息,想了会问沮授,“公与觉得,流言可用否?”
沮授点头,“可也。”
这事交给小毕安排下去,等第二天韩馥爬起来时,城中有百姓跪在韩馥府邸前,哭喊着不想死。
“求使君救我等性命。”
韩馥勃然大怒,命手下将他们抓起来,传到刘意耳朵时,已演变成沮授他们为民请命,求韩馥释放无辜百姓。
刘意漫不经心听着,拿刀剐去竹简上的错别字,“再等等。”
等公孙瓒来了,韩馥也差不多崩溃了。
就如刘意所料,半个月后,公孙瓒兵马入冀州的消息传来,还是打着讨伐韩馥的名义时,韩馥数日没有现身。
刘意满意收起自己的大作,吩咐沮授,“可以动手了。”
沮授走后,小毕见刘意脸上没有喜色,问道,“公主是有忧心之事?”
刘意心情不太好,“河内一直没有消息。”
若是袁绍赶回,定会大张旗鼓打着她的名头,所以这么久了,为何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