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意到后见屋内坐着官员, 韩馥又盯着自己, 作为一个深居简出的女儿家, 她适时流露出一些紧张。
“韩州牧, 前线可是有了战况?”
韩馥让人把信送到刘意面前, 好生好气的, “长公主可认识此物?”
刘意一下子白了脸, 连退两步, 又强装镇定, 虚弱笑道, “我不明白韩州牧什么意思?”
刘意的演技怎么瞒得过韩馥, 他登时拉下脸, 和其他人对视几眼, 未等田丰开口,韩馥便道,“长公主大概眼神不好,我来替长公主念念。”
韩馥抖了抖手中纸张, “友若, 子惠已出邺城,待去渤海, 望袁公厚待。邺城粮草输送一切安好, 无需担心。”
剩下的韩馥没有再念,刘意已经摇摇欲坠,小脸煞白,她颤着身子反驳, “这,定是有人污蔑我。”
无人替刘意伸冤,刘意眼中有了泪意,她环视一圈,往沮授面前走了几句,泣声道,“沮别驾……”
沮授别过脸去,他真怕自己憋不住。
韩馥拦住刘意,观刘意姿态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,脸色不佳,“长公主,我韩馥待你不薄,自你入冀州,我便以礼相待。试问何曾亏待过长公主?你为何要与袁绍联手来害我。”
韩馥深觉自己差点被骗进去,刘意这戏演得好啊,故意被袁绍羞辱,回来后自己对他掏心掏肺,她倒好,蹬鼻子上脸,直接替袁绍挖墙了。
那袁绍究竟有什么好,刘意就这么死心塌地的给袁绍卖命。
刘意见此索性捂脸痛哭起来,标准上演了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。
她一哭韩馥便不好继续说下去,自家老婆就算了,刘意身份比自己还高,年纪又小,这会闹起来众人不知如何收场。
“送长公主回府。”
把人打发走,韩馥重新坐下来,底气一下子足了,食指按着桌子,声音比以往也高了几分,“我说什么了,他刘惠就是和袁绍有染,当日你们还不让我动手,这下倒下,人直接跑到渤海去了。”
韩馥把桌子拍得老响,众人不敢反驳,纷纷道,“使君明鉴。”
收拾了一个刘意,韩馥那是扬眉吐气,他还没喘口气,田丰又说风凉话,“使君……”
韩馥已经不想听田丰劝谏了,一锤定音,“此事无须再商议,从今日起,若无大事,长公主不得擅自出行。”
离开时众人给韩馥行礼,韩馥是走路都带风,可见有多高兴。
剩下的文官讨论起今日之事,有可怜刘意的,也有说刘意活该的。沮授木着脸从座位上起身,他跟刘意时间越久,就越觉得韩馥不行。
略施小计便中套。
他还没叹气出声,田丰走过来问他,“别驾请留步。”
沮授停下来回望田丰,田丰和他一样,皆不受韩馥重用,不同的是现在沮授已经无所谓了,他跟着刘意成天地下活动,早就没了过去的苦闷,而田丰,还在做冷板凳。
想起昔日同僚相聚,如今他和刘惠都在为刘意卖命,沮授不知怎么地,生起一种乐于助人的情绪。
“元皓。”
田丰行礼,皱眉问沮授,“方才使君在堂上所言,子惠投靠袁太守一事,是真是假?”
沮授卖了个关子,“子惠不在使君麾下是事实。”
人家都被扫地出门了,肯定不会再回来。田丰双手交叠,规规矩矩的,“袁绍名望虽大,然无根之木无源之水,只要使君把握住冀州,任袁绍手下再多人,也难起风浪。”
沮授微笑点头,“你我所见略同。”
我家长公主也是这么想的。
“只是长公主……”刘意去河内时他跟随过刘意一段时间,直觉告诉他刘意不是那般粗心大意,今日被发现她和袁绍勾结,田丰总觉得哪里有问题。
“别驾有何见解?”
沮授老脸绷不住,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