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字,小心翼翼问,“公主,什么是莫须有?”
刘意拂去木屑,语气跟吃饭喝水一样自然,“就……韩馥欲杀长公主呗,随便你们编。”
起兵这种事得要一个名头,师出有名很重要,叛变多难听,天降正义好听多了,还能拉拢一些人,麹义这种傻的,一定不会拒绝这种好事。
毕竟,一个长公主,可没能力掌管整个冀州。
刘意说完正想让小毕他们退下,钟林忽然开口,“长公主,咱们可以多叫些人。”
小毕又拿眼睛瞪他,刘意搁下笔看向钟林,“你常在外,比我知晓更多消息,尤其是军营里头的。如果能找上一支兵马,我的胜算又能多几分。”
钟林憨笑着,显露出几分大智若愚的味道,“俺只是听麹将军说的,冀州有支黑山军,早些年归降了,不过不太|安分,麹将军时常会和他们交手。”
刘意几乎要笑出声,真是瞌睡递枕头,要什么送什么。她按下激动的心情,站起来快步走了几圈,平复激动的心情,一步一步着手安排,“你先问清黑山军在哪,等麹义这边定下,再去黑山军那谈。”
钟林响亮应声,乐颠颠退下,小毕虽然吃味,不过也替刘意高兴,挺直腰板去找沮授。刘意在屋里绕了一圈,写给刘虞的信只写了一半,她坐下来续笔,已经拿起的笔又放下。
“不急。”
只要兵马有了,这写信寄信的人,自然也会有。
……
刘惠离开邺城时,不少人出来相送,大伙对刘惠多少有种同病相怜的悲痛,刘惠这等忠贞之士都被扫地出门,他日我等又该如何自处。
刘惠其实干劲满满,不过记得刘意的话,表情是生无可恋,他这些日颓废得很,一时还没有补回精气神,乍一看真的很像哀大莫过于心死。他挨个和同僚道别后,刘惠表示不必相送,咱们后会无期。
处于人群中的沮授听到这话表情古怪,碍于他人在场,他没说什么,只目送刘惠远去。等刘惠走后,同僚问他要不要回去,沮授目光稍作偏移,干巴巴道,“我还有公务在身,就暂不与诸位同行了。”
他准备去麹义那边游说。
沮授身为别驾出门分量还是很足的,单乘一辆车。别人一看没车蹭,也很干脆说再见。临走时嘀咕着,“哎,别驾暂时不回,我等先行回去,若是见到使君,又该如何相处。”
毕竟刘惠是被韩馥削官的,他们几个还出来送,等于给韩馥添堵。
邺城这边的苦恼暂且不谈,刘惠的路线是打算绕整个冀州一圈,他老家中山郡在邺城上面,右边渤海郡是袁绍的地盘,不用指望了,左边的常山郡可以考虑考虑。
老家情况刘惠其实非常清楚,他身为名士,未到韩馥手下任职时老家的名人名士见了个遍,现在回去就做个样子。
毕竟是当代名士,即使被罢官,刘惠回到中山郡时还是收到了热闹欢迎。太守亲自设宴邀请刘惠,热情的态度丝毫不减刘惠离去时。
这位大概也看韩馥不爽。
吃归吃,正事还是要办,席上刘惠对太守说,“如今我无意官场,只是一身学识未曾留下,不免有些遗憾,欲归家著书。在此,还想府君助我一把。”
这是刘惠想好的说辞,避免被有心人觉察。
太守说哪里哪里,这年头著书都是牛人才敢作的,以刘惠的名气写本自传也无可厚非,于是问刘惠,打算什么时候动笔啊。
刘惠说,“想先收集轶事,整理出来。”
太守了然,哦,先写八卦啊。他兴致勃勃想参加,给刘惠贡献了个,“刘从事可还记得上蔡令之女?”
无极甄氏吗?刘惠略有耳闻,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豪族,甄逸去世后甄氏就没再出过名人了,现在谈起一个女郎,太守见刘惠不解,笑道,“据说有相士曾为她看相,说此女贵不可言。又说她入寝如有人玉衣加身,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