腾之孙,顺帝怜曹腾无子,准予他收|养|孩|子,此后才有了曹操。”
袁隗说罢冷笑一声,“赘阉遗丑,家风不正,只会使些下三滥的手段。本初早年同他有些交情,那日曹操前来,说是长公主设宴,要请他和本初,本初不曾多想,一同跟了去,哪知后来发生这等事。”
李儒频频使眼色,董卓勉强卖袁隗一个面子,“行刺的人是曹操,袁绍的话……”
董卓转头盯着袁绍,突然拔剑,四下无声,袁绍脑袋磕在地上,下意识咽了口水。
“董司徒……”
董卓哈哈大笑,收起佩剑,“太傅紧张什么,行刺的人是曹操,你侄子自然无罪。”
袁隗松了口气,跟着笑道,“正是如此,正是如此,本初,还不谢过董司徒。”
袁绍再磕头,“谢过董司徒。”
董卓似乎心情不错,走上前亲自扶起袁绍,还帮袁绍解绑,等叔侄俩坐下,董卓开口,“太傅来的也巧,我正有事寻太傅。”
袁隗挺直腰板,“董司徒严重了,有事直说无妨。”
董卓接话,“自然是为宴会一事。”
袁隗心再提,董卓继续说,“曹操何人,不过是个无名小辈,敢在宫宴上行刺,定有人指使,太傅认为,这背后的人是谁啊?”
袁隗捏了把冷汗,和袁绍交换一个眼神,强颜欢笑,“董司徒是要问罪?”
董卓阴阳怪气,“太傅是觉得磕个头认错就可以了?”
袁隗已经明白董卓要抓个替死鬼,还没等他开口,袁绍道,“是长公主。”
几人目光转到袁绍身上,袁绍没谈刘意夜访曹操的事,而是给刘意冠了另一个名头,“早些时候常侍乱宫廷,长公主便是趁陛下不在,窃取宫中大权。陛下年幼,何将军死后朝中无人,她本以为能以此控制朝野上下,不想董司徒护送陛下回宫,又替陛下整顿百官。她失了良机,因而记恨董司徒。”
董卓满意了,笑问袁隗,“太傅觉得,长公主该不该杀?”
袁隗咬牙,“该杀。”
董卓不作声,似乎对袁隗的反应不满意,袁隗只得再开口,“明日我会向陛下禀报此事,还董司徒一个公道。”
有这句话董卓才肯说下文,“陛下乃为天之子,作民父母,以为天下王。如此重要的位置,竟给一个无知小子坐,仅女流之辈几句话就要谋杀朝中大臣,荒谬至极。”
袁隗心跳了跳,即使有袁绍的预防针,听到董卓这话他还是脸色大变,艰难开口,“董司徒的意思是……”
董卓不容置疑,“我打算废少帝,另立陈留王为帝,太傅意下如何?”
袁隗闭上眼,狠狠攥紧拳头,咬牙道,“陈留王聪慧过人,合该为帝。”
董卓抚掌大笑,“太傅果然是聪明人,来,你我满饮此杯。”
……
刘辩不知道怎么回未央宫的,身后宫人成群,没一个敢上前劝刘辩一句。他一个人坐在台阶上哭了半天,最后擦干眼泪。
“不准跟过来。”
刘辩从大殿经过,这会已经没有官员在了,他把宫人拦在外面,到处游荡。
站岗的侍卫纷纷向刘辩行礼,刘辩别扭快步走过,最后停在宣室,几位宫人正从宣室外走出,见刘辩立于殿前,面露不安。
“见过陛下。”
刘辩心情不佳,他低头扫了眼,认出他们的服饰,领头的是个官员,其余都是宫人,他瞧了对方半天,语气不定,“我,朕是不是见过你?”
对方回道,“臣曾往北宫送过笔墨,有幸见过陛下一面。”
刘辩点头,跨过门槛往殿内走出,问后面跟上来的人,“所以你今天来也是送笔墨的。”
那人垂首,“陛下归来,定要起草文书,避免不了消耗笔墨。”
这话刘辩听着不太高兴,他起草文书,拿着玉玺盖章子还差不多,刘辩跪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