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谦那么好的身体,怎么可能会突然发烧呢,这其中肯定有时希不知道的因素在。
时希陪在时谦身边,此时房门被人从外打开,季母走了进来。
时希没有注意到季母,直到听到渐渐靠近的脚步声,这才抬头。
季母拢了拢身上的披肩,似是嘲讽对时希道:“拖着一个病秧子,也不知道你怎么有脸来季家。”
季母的话依旧那么难听刺耳。
时希放下手中的毛巾,反问:“是么?夫人,我儿子怎么会发烧生病,你还不清楚吗?”
在季家谁会不好好对待时谦和时艾,两个孩子会出事,肯定是季母做的!
没想到在季老的眼皮子底
下,季母也敢直接对两个孩子动手,她的仁慈之心呢?
时谦和时艾可是季母的亲孙女和亲孙啊!
她怎么敢的!
“呵,就算是这样,你有什么证据吗?时希,你拿不出证据,谁都不会信你。”再说了,在季家谁都有机会动手,不一定是自己。
时希就算是笃定下手的人是自己,可她没办法拿捏住自己的把柄,这就决定了时希只能够自责是她没有照顾好两个孩子,而并非是自己。
“时希,我原先以为你有点眼力劲,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的不识好歹。”
时显的事情一出,季母以为时希肯定会痛不欲生,这样和季北御断个干净也没
什么不可,没想到时希却还是和自家儿子纠缠在了一块。
她母亲的命,她父亲的命,都折在自己手中,时希还能够心安理得地和季北御在一起吗?
“夫人,我想你不是对我有偏见,而是因为你心中有心魔,你说服不了自己。”时希抬头,看着季母的双眼,眼底没有任何躲闪和害怕。
她到现在才算是看透了季母。
妇人不过是因为太过害怕,所以她想方设法也要将自己的东西牢牢守住。
这些东西,自然包括季母自以为是的亲情。
季母脸色一变,怒喝一声:“时希,你懂什么!”
时希不过是一个丫头片子,她以为自己能有
多大的本领?
“不是吗?你难道不是因为说服不了自己,因为我是母亲的女儿,而母亲又和你丈夫要好,所以你嫉妒,你怨恨母亲。”时希淡声说道,从容不迫的神情让季母的怒意暴增。
果然是那个贱蹄子的女人,连说话都让人那么难受!
“母亲从来没有要和你争的意思,可是夫人你呢?你枉顾人命,害了我母亲,还害了我父亲,你的良心难道就不会受到谴责吗?午夜梦回的时候,夫人还能够睡得安稳吗?”时希没有咄咄逼人,她以正常的语速说话,显而易见的是季母已经被时希的话惹恼。
她作势要教训时希,时希却没有
给她这个机会。
“夫人,四年前我退让了一步,现在你觉得我还会给你再教训我的机会么?”时希眼底满是凉意,季母拧眉对视,脚步却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。
只因为时希的目光过于可怕。
她这样根本不是正常状态下该有的样子。
“时希,来日方长,只要你想玩,我也可以陪你继续玩下去。”当然,前提是时希肯舍得了两个孩子的命。
她那么在乎两个孩子,听到自己这么说肯定会害怕的。
“是么?那么夫人,我也不介意继续陪你玩下去。”时希说着,扬起一抹嘲讽又自信的笑意。
季母气结,狠狠剐了时希一眼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