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要帮你挪东西!
等瞿琅干完体力活,深谙打一棒子得给甜枣原则的傅沥,给他指了指旁边的小房间:“沈老师在里头。”
“这里?”瞿琅顿时小心了起来,比刚才搬动几千万的仪器还谨慎。
傅沥又给瞿琅指了下侧上方的小窗,说道:“这里应该能看到一点。”
上方的窗子很高,就算是瞿琅的个头,也要垫脚才能看到里头,他趴在小窗户边,瞄到了里头的人。
沈明北在和里面的检查医生交流,瞿琅站在外头等着,感觉自己像是等对象放学的小学生。
他有点兴奋!但又得压抑着自己的兴奋。
等门终于被打开之后,瞿琅想让他看见自己,又害怕他看见自己。
但还没等瞿琅做好准备,两个人已经四目相对,撞上了。
“明北,我,我不是偷窥你,我就是路过……”瞿琅很没有说服力的,把自己往傅沥身后藏了藏,完全没意识到傅沥根本挡不住他。
“嗯。”沈明北没有追问,往旁边走了一下,准备离开。
瞿琅连忙跟了上去,把一直揣着的衣服递了过去:“明北,我让人给你带的衣服,身上这套换了吧。”
沈明北是被打昏的,脑部ct的检查没有大问题,血液检查也没查出问题,但被医生叮嘱了要好好吃饭,说他有些营养不良和轻微的胃病,要按时吃饭,规律作息。
这是一直都有的小毛病,沈明北没放心上,换上了瞿琅给的衣服,就准备打车离开医院。
瞿琅殷勤地跑了过来。
“明北,你回家吗?我们顺路的,我送送你!”
沈明北沉默了数秒,对瞿琅说:“我以为我昨晚已经说清楚了,瞿琅你做再多都是一样的。”
瞿琅想起了昨晚两人的话,想起了沈明北为了跟自己撇清关系,甚至说出了让自己去接触其他人的话。瞿琅有点委屈,他想哭,但是他知道哭不能解决问题。
瞿琅红着眼睛,声音有些沙哑地说:“……我想帮你做点什么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沈明北摇摇头。
拒绝的话说出口以后,听在瞿琅耳朵里,无疑是被判了死刑。他忽得就没崩住,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。他紧紧地拉住沈明北的衣角,不愿意放开。
如果可以,瞿琅更想把人抱住,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克制。
“明北,我,呜呜……我就是想送你回家,我很担心你呜呜呜……我想看着你安全的到家。”瞿琅哭得有些控制不住,他一只手擦眼泪,另一只手倔强地不愿意松开。
沈明北上次见瞿琅掉眼泪,瞿琅很快就反驳了,这回他有点被瞿琅的架势吓到了。沈明北扯了扯被瞿琅拽住的衣角,没拽出来,只好开口道:“你先松开。”
“我——”瞿琅忍耐着、压抑着,松开了手。
放开了,但并没有妨碍他哭。
沈明北有点头疼:“你哭什么?”
瞿琅用手背擦擦眼泪,仔细地看着沈明北。
“我,我很难受。”
“难受就去看医生。”
沈明北好声好气地说着,正好看见旁边偷看的傅沥,把傅沥给喊住了:“傅医生,你把他带去检查一下吧。”
瞿琅哭得眼睛红成一片,可怜兮兮地张着嘴想说话,但又不知道说什么。
虽然他哭得脑子一团乱,可他相信明北是善良且温柔的,他以为明北会“怜惜”他一点点,会同意他的要求。
而不是像现在这样,直接让傅沥把自己带去检查。
傅沥不想搭这个腔,但是直接走人又显得自己心虚。只好心里唾弃自己,为什么好奇心这么旺盛!傅沥不想把瞿琅领走,但在沈明北的眼神中,还是把人带走了。
瞿琅不敢反驳沈明北的要求,他幽怨地和傅沥看着沈明北独自离开,像个被抛弃的怨妇。
“你为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