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伯煊和夏天席地而坐坐在山坡上,他们的手中都攥着一个白酒瓶,他们共同望向山脚下那座华灯初上的城市。
凡是关注夏天的人们总会发现,这个女人无论在哪个年代、她扮演任何角色,她的各方面都诠释了“优秀”的定义,一时间被国民大赞。
而一九九五年又向上迈了一格的叶伯煊,他认为他是借着媳妇的光,一时也被挂在了风口浪尖上。
对于叶伯煊来讲,这是一种奇妙的感受,无论是开会之前,还是在大院里行走,别人和他说话的第一句总是要带上一句恭喜。
很显然,大家对他再升一格已经没什么意外,倒是他的妻子让大家有了更高的期待,因为每一个人都爱国。
叶伯煊仔细回忆了一番,还是夏天生闹闹和小碗儿时被人经常恭喜吧?
夫妻俩为了躲开这一时的名声大噪,他们在最“风光”的时刻,一齐撤退了。
这次的远行,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。
……
对于夏天来讲,这次的假期旅行,她认识了好多叶伯煊曾经的手下,她也知道了很多他心底的故事。
已经人到中年曾经的军人们,他们干着不同岗位,可当他们看到叶伯煊站在面前,他们的表情、他们那一声声激动的“团长”,又是那么的相似,听的夏天都心热。
有一个当了地方税务局局长的战友,他激动地捧着VCD当着战友们面前打开,接上线头,连上电视。
夏天赫然发现电视里正播着叶伯煊阅兵的片段。
她听到瞬间响起的鼓掌声,她听到那个男人抹了抹眼角说:“我见谁就给谁放这一段,我告诉他们这是我的团长!”
那一张张脸,他们一起在战场上捆绑成一条命,十多年过去了,他们想那个场面、想他们的团长。
夏天听着、看着、感受着……
原来他有那么多的战友;
原来他过了这么多年,还能准确的说出当年那些人在他手底下犯过的错误;
原来他也挺能说的,他能健谈的形容当年大家稚嫩的样子。
原来他们这些人喝多了,会一同念出那么多战友的名字,想战友想到会哭;
原来叶伯煊不止会安慰她夏天,他还会拍一拍那些中年汉子的脊背。
……
夏天对照着手中的名单,那上面有着详细的地址,“我说,是这吧?”
就在夏天想找人确认的时候,只见离她们几百米的地方,有一个破旧的木头门打开,夏天听到了熟悉的大嗓门。
“宝蛋儿那个死孩崽子!等老子倒出空非得抽他一顿!”
一个中年女人双手费力的抱着木头桌,边走边回嘴道:
“他都多大了?你别老人前人后的骂,大小伙子都容易骂废了!”
……
叶伯煊和夏天身着便装,他们站在远处默契地驻足看向那对儿夫妻。
没一会儿的功夫,一个卖面条的摊子支起来了,摊子的旁边还有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坐在小板凳上,他的手边有一个倒放的自行车,他在修理着车轮。
……
“大山。”
马大山仰头看向面前的叶伯煊,他半张着嘴……
“马大山!”
“到!”马大山本能的站起,他嘶吼着回答声中有了哽咽。
过路的行人,坐在圆桌边儿等着吃面条的人,他们都看向了叶伯煊,也疑惑地看向那个哭的不能自已的男人。
“团长?团长!”马大山向前迈了一步,瞬间哭的像个委屈的孩子,他流淌的泪是他内心这些年深埋的辛酸,他不知道该说啥,只知道一遍遍重复着叫“团长”。
自行车被马大山的脚踢翻了,车轮转动着,那转动的速度就像是马大山的人生,它前一刻还安安稳稳,可忽然加速了,他却没有握好车把。
叶伯煊大掌连续拍打了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