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种对手,有一种瞧不上,有一种命中注定的缘分,它叫做惺惺相惜。
这份惺惺相惜,让叶伯煊和林鹏飞在彼此的对视中明白,他们其实是一类人。
他们都享受走路的过程;
他们的心中都有理想主导作祟的心结;
他们在人生这似水流年的几十年光景中,停不下脚步。
……
林鹏飞深邃的眼神望向甬道斜对面的叶伯煊,他这回转回了身,让自己正面面对叶伯煊。
叶伯煊微扬下巴,他双手插在裤兜里,雅痞地一笑。
叶伯煊笑中有瞧不起,还有几丝嘲讽,他看向林鹏飞就像是在看一个闯入的破坏者。
这个破坏者从天而降,跌了天之骄子的份儿,破坏了他们大院儿男儿的规矩。
……
37岁?不像!
一米九了不起?丫在谁面前都敢充大尾巴狼!
……
林鹏飞平稳了下心绪,他嘴角噙着一抹笑,率先对叶伯煊绅士地颔首。
“伯煊?怎么回家了?”宋雅萍从自行车上下来,心情听话音儿就该知道挺好。
叶伯煊想起来了,开车门弯腰拿东西,递给宋雅萍:“外公回来了,我给你送麻花。”
和宋雅萍说完,叶伯煊再看向林家方向,林鹏飞的人影已经不见了,而他挑了挑眉。
“妈,林家那个野路子的大少爷,怎么回事儿?”
宋雅萍意外,要知道别说其他人家的家庭琐事,就是他儿子前两年自己在外面被人讲究……伯煊懒得理。
宋雅萍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糟心事儿:
“那大小子叫林鹏飞,用你爸爸的话说,看完他从军履历算的上是个人物。唉!你林伯娘是后……是小妈吧,你说她都嫁进门,前任也给她倒出地方了,居然还使手段,这么些年,几十年啊,不放过人家娘俩,欺负人欺负到家了。”
说到这,宋雅萍比了个手势“三”。
“三次,那个林鹏飞本该提职,都被搅合了。要不然他现在如果没转业,级别也就比你低点儿。
那可是没什么高学历文化,也没有什么你林伯伯参与进去,就是一个农村小子靠命挣得。说是在边远部队,三次命悬一线。可惜,你林伯娘使了手段,都白搏了一场。”
叶伯煊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,他沉默了,咬了一半儿的苹果也扔到了盘子里。
“你林伯伯……无论是谁,都得给他仨字评价:不是人。”
“妈!”叶伯煊拧了拧眉。
宋雅萍似感同身受般气愤:
“哼,我都嫌弃说他家事儿恶心!多亏你爸和他在一起搭档这么多年还没学坏,真是保住了本真!
为什么这时候认回大儿子,因为光子牺牲了,小柏你也知道,吃吃喝喝调戏女学生,随谁就不知道了!
再说你林伯伯不就是觉得退下来了,现在时局稳定,他也不怕受人诟病,自然……
当初这事儿刚掀开时,你林伯伯动手打你林伯娘,追打到大门口,半院子人出来,但我都装没听见,站在院墙里面偷着瞧热闹,在我看来,那老两口是半斤对八两。”
叶伯煊起身准备离开:“那个林鹏飞也够没出息的了!让认就认?”说到这,顿住了脚,和身边的母亲对视。
宋雅萍点点头:“他们打架,那个林鹏飞站在一边儿抽烟,我啊,当时就注意那小子表情了,你林伯伯还美呢!”
——
苏美丽站在小院门口,她门里门外来回跑了好几趟了,嘴里嘟嘟囔囔地骂着:
“这个死小子!放学还不赶紧回家!”
……
被骂的夏冬这个死小子此刻正在工地,他站在破旧的临时办公室里,满脸苦色。
夏冬抓住李大军的衣服袖子,着急问道:
“我嫂子知道了?”
李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