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爷爷捋了捋胡须,意味深长道:“巧啊,老弟!”
深更半夜的,两个老家伙不睡觉,巧什么巧?
宋外公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。
两位老人的目光同时看向前院的书房,望着那盏在凌晨一点还没关掉的灯光。
宋外公忽然心酸的要命,从叶伯煊那么点儿大,到现在他还能看见。
失之东隅收之桑榆,伯煊代替了他想念儿子的那颗心。
“我们还能陪他几年?“
叶爷爷笑了笑,他很乐观:“我们还有用,能多活一年是一年。即便他现在已经长大了。”
“是,有人味儿了,怨我啊,被我养出的小特性,他自己吃了亏后改了。”
两个老人边说着边往后院走。
“老弟,你买那么大的地方,是要做什么用?最近我都没人下棋了,你可倒好,还买这么大个院子。”
“七八年过了实行改革开放的方案,七九年有位领导去了南边儿,而这位领导在七五年曾多次说改革二字。
老哥哥,他的决心有多大……
只有物资紧缺,除非全部上缴,否则又怎么可能全民经济情况相同。改革的后面跟着开放,我们京都,将要赢来更多的外地人、外国人。
我要做的是,让闹闹长大了,对我的记忆不是模糊的。”
叶爷爷想想最近被他拽着练拳脚的曾孙:“我没你心细,也没想那么多,他只要健健康康、顶天立地。老弟,是要盖宾馆吧?”
宋外公爽朗的笑了:“如果政策可以,不止一个!”不止一座宾馆、酒楼,不止一个城市。
……
夏天:
我这里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,你那里该是几点?噢,其实我算一算能知道,你那地儿我早摸透了。
我就是想问一问,要过年了。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吃上饺子。
你该出去走一走,下次你有机会,我依旧举双手支持。
……
我今天正吃饭的时候,闹闹居然吵着要上厕所。你知道我的,一般饭桌上听都听不得。
可我伺候完咱家小少爷后想起来了,你刚生少爷公主那阵,我也挺能干的,但为什么中间又断档了?
那是俩祖宗啊!你生的宝贝们不止是天使。还是魔头,随你!
我跑到说书那现学现卖给他们讲历史、地里、哲学,查阅书籍讲各地民情风貌、英雄人物,但他们总是跟我打马虎眼,经常问的我哑口无言。
你儿子跟咱爹学的东北话,他是这样评价我的:“爸爸,你带我们带的粗啦啦的,不认真、太杂。”
……
我觉得让他们全天候去幼儿园玩耍,影响智力。还是外公和爷爷说,怕他们脱离小孩子的乐趣。要劳逸结合,现在就变成了小朋友们玩时,爷爷就用专车陪同着送他们。
夏天,外公和爷爷怎么又老了?我舍不得。
……
通篇看下来,我对自己写的不满意,虽然没打算给你看,可是这啰啰嗦嗦的絮叨,太不像我的风格!
原来,家事、杂事、生活中鸡毛蒜皮的事儿,也需要有人倾听、有人诉说。
……
叶伯煊合上了日记本。揉了揉酸涩的眼睛,他减压完了,该编每个月一封夏天写给孩子们的信。
他已经尽量按照妻子的语气写了。
可、八封信了,真是找不到该和孩子们唠啥磕了!
唉!有苦难言。男人好难。
……
王荷花踩着缝纫机坐着小孩儿衣服,她听着身后的叹气声,无波无澜的说道:
“我告诉你,我不去。我这辈子欠我妹子、叶家的人情都不知道该如何还。”
刘行天气急了,水杯“哐”一声摔在了桌子上:
“我不是想找团、部长占便宜,我是宁可降一级。不,降两级也要去他手下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