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天疑惑地在黑暗中眨了眨眼,叶伯煊怎么不出声呢?小声问道:“你睡着了吗?喂?喂?”
“叫魂呢!”冷静疏离的态度。
“怎么啦?咱有话明天说哈,我平安到家了。”
“难怪我妈说你没长心。”
夏天听到这,黑暗中一直积极向上抗争饥饿的表情不见了:“你什么意思啊?”
叶伯煊横躺在沙发上,闭目养神。低沉的声音无波无澜:
“你结婚了你不知道吗?走了十八天,音信全无。外面很多地方都下起了大暴雪,别人都回来了,你不见了人影,不知道妈惦记吗?”不知道我担心吗?
夏天没心没肺的舒展了面部表情:“啊,对不起啊。不过这个问题我明天再跟你解释,我还跟你有事儿说。”用着气息,用着极快地语速汇报。
“我让你现在就说。”叶伯煊一丝一毫都没有动摇,就要跟夏天现在掰扯清楚。
夏天翻白眼,她大半夜说什么啊?她在楼下呢,再小的说话声,也容易打扰到公婆。等会婆婆出来又得给她脸色看。
“明天说,爸妈都休息了。”
夏天口中的爸妈是陌生的,是让她有顾忌的,是让她不能无时无刻渴了饿了就要吃喝的对象。因为那声爸妈是公婆。
可叶伯煊不理解,他大少爷做派习惯了,以个人为中心的思想是养到了骨子里,他半夜回家打电话说话、让他爸妈睡不好觉也不觉得怎样。因为那真的是他亲爸妈,他没有心理负担。
他把夏天此时此刻的说法当成了借口,他认为夏天没有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,所以找了托词要含糊过去,下次出差继续犯病。他必须要跟夏天深入地谈谈。
“不行。说说吧,去哪了?为什么就你那么特别?一起出差的两个人,唯独你特例特行。”
叶伯煊的态度,被握着电话的夏天理解成了无理取闹。
“我刚下火车,又累又饿。你爸妈在睡觉呢,有什么明天说。再说我还要上班。”
夏天这面刚说完话,就听到公公婆婆屋里传来了咳嗽声。可见公公没睡实。夏天心理有了压力,更是急切地补充:“挂了。”
“你敢!夏天。我说完了吗?”
嗯。夏天敢了,啪嚓就挂掉了电话。
对的时间打电话,咱俩那叫浪漫。
半夜三更打电话纠?缠,它的名字叫骚扰。
夏天在黑暗中摸索着扶着楼梯把手往上爬时,心里还不忘吐槽着叶伯煊:
你就得是野生的。我就得必须家养的呗!
你漫山遍野放着养可哪跑,你大丈夫的含金量在事业上,我就得天天跟家呆着哄你乐呵让你放心?
你一走走那么久,我就走了十八天还是报备的。谁规定只准你出门打猎,我就必须在家垒窝?
再说了,我又没出去玩,我是工作去了。
叶伯煊,你这样真的不好,我会怀疑你是怕我变得太优秀了,有一天跟你抢社会资源。毕竟地球上的资源有限、机会不多。哈哈哈,这么一想,夏天就觉得自己挺美。
夏天的心态是自我解放的最好武器。面对不爽,人家深谙其道分分钟就能把自个儿哄乐摆平,一般人没有这本事,不服人家不行……
夏天刚托着疲惫的身体爬上楼,还没拐过楼梯口呢,电话铃声在寂静的黑夜响起。
夏天倒抽了口凉气。叶伯煊,你神经病啊!你?妈可有心脏病,你个要账鬼。你是亲儿子吗?
可见叶伯煊对于打扰他爸妈睡觉这件事,根本不在乎,没意识过。其实就是父母惯的、纵容的,只有这样的小孩儿才任性。不懂得体谅人,唯我独尊。
不过啊,体贴又想事儿周到的夏天会挨骂,倒是打电话的叶伯煊、啥事儿没有。
夏天几步就要往下蹿,蹿的再快也没有一楼的宋雅萍速度快。
宋雅萍拧开灯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