扯着般。她不要喜报,她就想闺女老老实实呆在部队。之前还寻思边听闺女的信,边和面晚上包饺子的面盆都被她失魂落魄碰掉地上了。
“这都记功了?这人还能有好吗?啊?老头子?你说说,你可当过村长啊。啊?老大?你说说,这人能有好不啦?这孩子不能是正受伤时给咱来信哄我们吧?”老太太坐在炕上直转摸摸。
夏老头拿着烟袋的手都有点哆嗦了,用眼神直搜寻俩儿子的表情,想找点确认。
夏爱国眼眶红了,扯着嗓子对着夏秋喊:“继续念!”
夏爱华紧着点头:“能写信,口气还挺轻松,又寄东西回来,估计孩子没啥大问题。就是受伤也好了,没听说是几个月前的事嘛,估计全好了才给来信地。放心放心,大伙放心哈。”关键时刻还是夏大伯镇定。夏天也该庆幸她大伯在她家,要不然就她爷爷她爹,一激动真能凑凑钱就进城找她。
夏爱国经过大哥分析,也冷静了一些,跟着劝:“快都别哭了,过几天公社不来人发大喜报吗?咱好好问问,真有啥事咱就去。再说信还没读完呢?你们先别激动。”
老太太跟苏美丽,都缓了缓,哭的直醒鼻涕,有点没精神头的冲夏秋示意继续。
“我是按照爷爷的身材跟部队政委申请的号码,爷爷穿着肯定合身。给爷爷、爹还有大伯、小姑夫以及我姥爷买了几盒烟,你们看着分分。”吧啦吧啦……都是分东西的话。
夏老头抬手摆手势打断:“秋啊,你能不能念点有用的话?”
夏秋还没说话呢,老太太照着夏老头大腿就拍打一巴掌:“都是有用的,我小孙女从来不说没用的!”
夏秋平衡了下谁说的算,决定继续读:“爷爷奶奶,爹娘,本来我这信都写完了,可我觉得我有必要还得重申几句:
“我那三等功,真没让我受大伤。就手指骨折,脸被打肿绝对没破相,真没别的了。跟我一起那三个战友,那都是女中豪杰,武艺高强,她们都是练过地。
我在四个人中起的作用,就是跑出巷子喊人民群众过来帮忙。我可真是浑水摸鱼得了这么个英雄的美名。谁让我这人运气好呢?竟爱跟厉害的战友交朋友呢!
还有,我人缘特好,包袱里的衣服,无论男士女士的,都是我战友们听说咱家是农村的送我的。我们这批兵,城市兵多还家庭条件好的占大多数。恰巧我那宿舍里就我一个相对条件较差,她们就都帮助我。
还有那男士衣服,那都是我们团团长的。写到这儿的时候,我不得不再次强调我还是运气好。跟我一个宿舍的女战友是我们团长的亲妹妹。一看我缺男士衣裳往家邮,就去给我要了一些。
你们看着分,我也不知道我都写了啥,这几天连里有点忙,快过年了是各种考核,我就想起一句写一句。
明年提干我回家,或者休长假去看哥哥。啊,对了,夏爱国苏美丽同志,你们培养的夏天非常优秀有才华。国庆诗朗诵时,我写的词还被军报领导看上了,死活建议我去军报呢。不过我舍不得我们团拒绝了呢,你们为我骄傲吧!
各位在家好好过年,不要太想我喔。明年我就能回家了,到时跟奶奶喝酒,往多了喝那种。过两天再给你们写信,就这样吧。”
夏爱国看着夏秋:“完了?”
夏秋觉得这不是废话嘛……但那是他爹,说出来也得挨踢,点点头没言语,心里琢磨妹妹真的运气很好?
苏美丽觉得这丫头要在她面前,她指定得给一撇子。这算啥嘛?东一撇子西一杠子地,想起啥写啥,结果啥都说的不细。哪件事她都没听明白。
老太太:“这孩子受伤没后遗症?全好利索了是吧?她写了没?”老太太有点糊涂了,啥时候发生的,啥时候住院,又啥时候好的,这孩崽子咋啥都没说呢?
夏老头磕了下烟袋锅子,寻思两分钟,没寻思明白问两个儿子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