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大褂:“你说你这位同志,这姑娘好好地,你喊啥啊?不知道隔壁住着位七十多岁得心脏病的老人啊?你再把他吓没魂了呢?”
夏爱国现在是啥也听不进去了,也不管白大褂说的啥,只一个劲儿的嚷嚷:“我闺女翻白眼了!你快救救啊?”
前后脚跟着白大褂和年轻小伙儿进来地苏美丽,也就是夏天她娘,看着一碰到自家丫头就天老大他老二的夏爱国,很能震住场子般地快步走了过来,拍了夏爱国一下喝到:“人家大夫同志都说没事了,你消停地坐下!”
夏爱国这才跟反应过来似的答应着,“嗳”地一声一屁股就坐地上了。他倒是忘记了着急抓给他闺女看病的大夫,早已经离他屁股下面的凳子两步远了。
“噗!”白大褂憋不住笑了:“行了,同志,有事隔壁叫我吧。”赶紧撤离到隔壁去看得心脏病那位了。这是医院,这地儿得严肃。
车轱辘撵着雪地的声音,在天还灰蒙蒙亮地时刻,被渲染地十分萧索。
夏天整个人被棉被裹着。只要一有露头的迹象,那年轻小伙儿就用带着棉手套的大手紧紧压着,使劲攥紧着。边压着还边絮叨着:“一会儿就到家了,小妹儿再坚持坚持哈。”
说实话夏天也没那个消遣的心情四处乱看,紧实点儿也暖和。她需要好好整理下她那月朦胧鸟朦胧的穿越心情。
这个身体也叫夏天。16岁的年纪,文化程度高一,因为这个年代,读书这事儿被时代大环境戛然叫停了。
爹娘都是东北省万吉县建国乡梨树村的农民。听听这地理名儿,估计将来她想要从农村跨越到城市发展,得需要翻山越岭地才能见到小汽车和大高楼。
那年轻小伙儿二十岁,名叫夏秋,是这个身体的亲哥哥。是村儿里有名的文化人,但只读到初中毕业,没妹妹夏天厉害。
还有一个亲弟弟叫夏冬,正是人烦狗嫌的年龄,七岁的小童鞋。因为夏天重感冒,爹娘怕给他传染上,这几天在爷爷奶奶大伯家中吃住。
爷爷奶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。大伯夏爱华、大伯母郑三彩育有一儿两女。大堂哥夏文二十六岁和大堂嫂张巧生了一个五岁的男孩夏军。大堂姐和二堂姐一个叫夏凤,二十三已婚但未生育,日子过得不咋好,姐夫是李群发。另一个名夏玲,十八岁,未婚也不着急找婆家,眼界有点高。平时跟夏天关系不好。年岁相差不多的堂姐妹,暗地里都有点羡慕嫉妒恨的情绪,比穿比脸盘比能干,甚至一根红头绳都能让两个人脸红脖子粗。
夏天的小姑夏爱琴刚满二十五岁,别看叫姑姑,但她属于夏家老头老太太的老来得女,比大伯家的大儿子夏文都小。因此在娘家时,从来都是最受宠的。她也争气,上学自由恋爱,自己就找了个到现在梨树村仍然津津乐道的好女婿。小姑夫赵铁柱是县城人,在武装部上班。他老子当过兵,他能有这工作就接他老子的班混上的。小姑的公婆因为就生了小姑夫一个,所以小姑家的经济条件,在这个年代真算是建国乡顶级家庭。小两口目前只生了一个5岁的儿子赵安。
这次夏天一个重感冒就能在医院蹭一个晚上,又是输液又是观察的好顿忙活,也就是因为这个在县城的小姑才折腾的起。
耳朵边听着甩鞭子赶驴的声音,以及吱呀呀车轱辘压雪的碾轧声。夏天地内心忽冷忽热,暗地里呸了自己一口,忽冷忽热爱感冒啊,爱感冒,可别心情瞎乱跳!
这时就听那个被叫作老王叔的人,跟这个身体的爹夏爱国大声嚷嚷着:“你家的丫头真是应了那句娇养女啊!样貌也确实俊。只是大兄弟啊,别嫌老哥啰嗦,我也是好心,不管多少活,也得让大侄女学会饲弄地干些活啊。你看她这小身板,一场小感冒都能弄到医院来,咱村里谁家丫头发个烧感个冒不拔拔火罐就好利索的。赶上身板结实的,硬挺都没事啊。昨晚我在你那妹子家住宿,别看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