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叫赢皓白,众人都称我做公子皓白。我爹说,皓是太阳出来时天地光明的样子。
但我娘说,白色最为明亮,所以皓就是白,白就是皓。
所以我娘就喜欢叫我小白。
对了,她还经常感叹她那么活泼的人,怎么就养出来我这个面瘫。
当然,面瘫只是我娘的一面之词。
其他人经常描述为我喜怒不形于色,深不可测的有我皇祖父风范。
其实,那也只是他们的一面之词。
我既不是面瘫,也不是深不可测。
只是世人皆醉,我比较人间清醒。
在我一岁的时候,我歪歪扭扭地爬向我娘,我娘一手抱着我,一手抱着她的猫主子。
亲我的时候我的脸上毫无疑问再一次沾上了猫毛。
习惯之下,我面无表情把脸上的猫毛擦掉,然后听着我娘叫完我一声小白,转眼间就叫了手边的猫一声大白。
那是我第一次对我的名字产生了怀疑。
我当时就指着一旁威胁到我人类地位的长毛猫,瞪大眼睛看着我娘。
我娘吱吱呜呜了半天,忽然就瞪了我一眼,然后理直气壮地说道:
“这名字不还都怪你自己!
一孕傻三年,我怀着你的时候被你皇祖父绕进去了,打麻将愣是一局没赢,所以你的起名权就落到了陛下手里。
能在赢白中间夹个皓,还都是我和扶苏的功劳了好不好?”
可能是看我眼睛瞪得太大,我娘终于舍下了她视若珍宝的长毛猫,两手抱起我来哄了哄:
“乖宝没事啊,最起码你的名字还能听啊。
你不知道,你有个叔叔还名叫胡亥呢,再往上翻几倍,你还有个祖传的亲人叫嬴荡。
再再往上,你祖上的祖上曾经还有一个敌人齐桓公,他全名吕小白,上位前一直被人叫做公子小白,这么一想,是不是就好了?
毕竟你皇祖父把你当小棉袄,当年给你取名字的时候,也花了一炷香,少批了不少折子。总比娘当年差点被称为萝卜县主的好对不对?”
正所谓人比人。
我想了想娘说的这话,也就接受了。
我娘说得对,虽然我这个名字听着像好白,意思像白白,但我皇祖父本意,还是最疼爱我的。
直到三岁那年,我有了个妹妹。
我皇祖父乐的一天没上朝。
他绞尽脑汁想了两天两夜,给我妹妹起名叫做——
赢玉瑶。
我看了看我一炷香的名字,又看了看我妹妹两天两夜的名字...
于是,三岁的我过早地就顿悟了一个道理。
人与人之间的差距,比人和狗都大。
四岁的时候,我娘跟我讲,男孩子是块宝,是家里的顶梁柱,父母的小棉袄。
我娘常常和我说,作为小棉袄,有什么好东西都要第一个给娘吃,第二个给爹吃,还得留给妹妹吃,最后才能是自己吃。
我对我娘的话一直深信不疑。
毕竟,我们家就我一个男孩子,所以我娘就我一个小棉袄。
然而,我却很快对这个唯一,产生了怀疑。
事情的起因是,爹娘带着我和妹妹一起逛娘建的动物保护栖息地。
那里除了我娘常说的黑白团子们之外,最近还多了一种毛茸茸的,长得又像羊又像驼的东西。
我娘取名草率,就管它叫羊驼。
羊驼,肥肥胖胖,个子却高高。
我仰着脑袋瞪着它,那羊驼也低着脖子瞪着我咩咩直叫。
对于羊驼这种奇怪生物,我面无表情,毫不吃惊。
然而赢玉瑶瞪着她那双水灵灵的眼睛,好奇的踮着脚尖,对着羊驼举着手叫道:
“羊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