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没有一丝变化。
景詹放下酒杯,玻璃杯在桌面轻轻磕了一下,一声轻响。
他抬眼的刹那,空气像被冷意浸染,让人感觉不到温度。
“只是关心,哥,你别多想。”
梁喆的笑容一直没变,那弧度保持久了,像是贴在脸上的面具。他起身,“时间不早了,桐桐应该还在家等你,我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。”
景詹锐利的目光落在他脸上,带着令人胆寒的冷冽。
他的神色和声音都很淡,警告的意味却浓。
“别多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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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墅的灯亮着,景詹进门,听到楼上传来极具节奏和动感的音乐。
他脱了大衣,换鞋上楼。
平常懒得犹如冬眠动物的景念桐,破天荒地正在跑步机上跑步。
今天摄入的卡路里有点超标,逼得懒鬼不得不运动。
看到景詹,她关了跑步机,慢慢降低速度,从跑步机上下来。
早知道他会回来,就不跑步了。
做内个消耗更快,还不用她怎么动。
“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。”她拿起水喝了一口,鬓边的碎发微湿,马尾在脑后束成一簇。
景詹解开扣子,不咸不淡道:“见到旧情人就能让你锻炼身体,你可以考虑请他做你的健身教练。”
他话里有话,景念桐牵了牵嘴角,笑着讽刺回去:“你第一天知道他是我的旧情人?现在拿这个找什么麻烦。”
景詹拿捉摸不透的眼神瞥她一眼,没说话,摘掉领带走进浴室。
景念桐洗澡慢,吹完头发搞完一整套护肤工序,景詹已经准备休息。
她上床,关了台灯,夜随之沉谧下来。
深夜令人放松,她今天的心情没受到什么影响,甚至因为刚刚运动过,出奇得精神。
躺了一会儿,景詹很安静,呼吸平稳,没有动作。
景念桐偏头,在黑暗里看着他鼻梁的轮廓。
“不做吗?”她把小腿搭到景詹身上,暗示地蹭了蹭。
“我还有153的卡路里需要消耗。”
“……”
景詹捉住她的脚腕,从身上拿开。
正当景念桐以为这是拒绝的意思,听到他漫不经心的声音:“自己作的,自己受着。”
他翻身覆上来,景念桐被他吻住,撬开齿关,一切都进行得顺理成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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景念桐上午醒来时,眼睛有点肿,腰酸背痛就不必说了。
大写的自作自受四个字。
景詹已经去公司了,她吃完早餐,抱着平板电脑躺在阳光房,找谭钊执导的电视剧来看。
谭钊是正剧届的泰斗之一,一直专注于历史正剧,口碑极佳。
他的戏,也是出了名的难上。
接下来的几天,景念桐刷完了谭钊的所有作品,笔记也写了厚厚半本,乱七八糟记着只有她自己能看懂的东西。
周五那天,小满提前过来接她,去试定的衣服,然后做妆发。
傍晚七点,准时抵达谭钊导演的家。
今天是私人聚会,谭钊太太过生,请了为数不多的一些朋友来家里吃饭。
其中不少是圈内名流,景念桐刚下车,就遇到了熟人。
宋应頔是电影届最具实力的影帝之一,景念桐去年客串了一部他的电影,合作很愉快,私交不错。
近几年,电影圈回流到电视圈的演员不少,宋应頔是其中的成功典范。这次谭钊的《珠玉词》,一早就敲定了他主演。
宋应頔也是刚到,见到她笑了笑:“你也来了。”
“蹭来的请柬。”景念桐说,“我还没见过谭导。”
宋应頔对她很照顾:“那你跟着我,我帮你介绍。谭导看着严肃,其实人不难相处。”
这种场合,有宋应頔带着,比她孤身一人闯要方便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