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娶不到你。你气他怨他,那也是他该受着的,哪有他这样做事的?但娇娇,不?论如何,他待你的心是真的。”
姜韫好半晌没缓过神来,一时间气得整个人都微微发颤。
他凭什么如此自私地决定她的人生?
这叫什么真心?!
等?等?——
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?分明这一世最初见之时,他便已是朝中炙手?可热的新贵永平侯了。
姜韫想起他对她表明心意时说的话——
“我第一眼见夫人,便心悦
臣服了。”
这第一眼,到底是什么时候?
在沈煜凯旋回京之前,她与他天各一方,一个在西北,一个在京城,根本无相见之可能。而?在他回京之后,她为躲避进宫,一直在姜府抱病闭门不出,直到那日他依旨过府来看望祖父,这才碰上了一面。
姜韫不知为何忽然忆起前世她死后,被沈煜一直戴在手上的那只玉扳指。
哪怕碎成了两半,也依旧被他用金镶起来,戴在手上不?离身。
“娇娇你怎么了?怎么脸色这么白?”李氏唤了她好几声不闻回应,有些着?急。
姜韫猛地回神,深吸了一口气,不?动声色地问:“夫人,侯爷当初让您来姜府提亲,可曾提过是何时曾见过我?先时我与他素未谋面,他如何就认定?了我?”
李氏摇头:“我也不?知,细问他,他也不?肯说。回京之后,他性子越发沉闷了,早些时候遇着?事儿了还愿意和我说上一二,到如今心思越发深沉,连我都瞧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。想来是京中哪次宴席之上瞧见你了,却没让你知晓?”
姜韫闻言,心底隐隐有了猜测,心口怦怦乱跳。
思来想去,又觉得难以置信。
直到把李氏送出姜府,她心口仍在微微发颤,混乱纷杂的思绪在脑中乱窜,越理越乱。
……
这日下朝之后,沈煜正跟着?百官人潮出宫,忽被内侍监客气地拦下。
“侯爷留步,圣人召您去御书房议事。”
他顿了一下,尔后移步去了御书房。
甫一进殿,便见皇帝已摆好了棋局候着?他了。
“御之,来瞧瞧这局怎么破。”皇帝微抬眼,见了他便道。
沈煜行了礼,近前去在棋局的对侧屈膝坐下,伸手执棋。
一颗颗黑白棋子紧咬着落下,一局棋不?知不觉已至尾声。
皇帝再次落下一子,眯了眯眼,似是漫不?经心地道:“御之你今日这棋,杀气有些重了。听闻你和姜家四娘在闹和离?”
沈煜执棋的手?微顿,下一瞬又毫不?犹豫地落下。
他面色无波,淡声道:“什么都瞒不?过陛下。”
“你说你这是何必?好意替姜禄开脱,姜家也不?领情。”皇帝也跟着?落子,眼也不?
抬地道。
沈煜垂着?眼,语气平稳:“王郎贿赂的是考功司郎中,一条条账目记得清楚,姜尚书并不?知情。臣不过是尽臣子本分,查清账目,并非私心。”
皇帝不?置可否:“你又怎知考功司郎中不?是看在顶头上峰姜禄的面子上,才受了贿?御之,耽于儿女情长可不像你,你可不要?让朕失望啊。”
沈煜兀自落下最后一颗棋,眼中闪过一瞬锋芒,尔后抬起头来缓缓道:“陛下,承让了。”
皇帝输了棋也不?恼,赞了句:“御之的棋艺真是越发精进了,当初你也学得快。”
“是陛下指点得好。”沈煜面无表情地接了句。
皇帝长他二十来岁,当初他十几岁时投入他军中,短短几年便成为其麾下一员猛将。前世回京后大刀阔斧地与世家斗了那么些年,也正是为了报当初的知遇之恩。
皇帝招手?让内侍来把棋局收下去,有些感慨:“朕起兵时麾下没几个会下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