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祖母说,一旦遇上这样的缘分,即便是将来遇上再大的磨难,也无法将他们拆散
永生永世都会彼此相守。
她说不定上辈子,就已经认识了他。
范伸原本看着那张突然深情起来
的脸,也没指望,她能吐出什么好话来。
听完后,那双黑眸深处,一抹柔光慢慢地浮现了出来,片刻后瞥过目光,微微转了转头,唇角的一抹笑容,终是没有憋住流露了出来。
姜姝这回看得明明白白。
他就是笑了。
姜姝心头一松,握住他的手也没往回挪,轻轻地捏着他的手指头。
姜姝坐在了范伸的左手边,握的却是他的右手,一路上,范伸就这般别扭地保持着被她攥住的姿势,两人之后虽没再说话,心思却都在对方身上。
车子一慢下来,似乎还听到彼此的心跳声。
快到侯府了,姜姝才松了手,问他,“世子爷,不生气了?”
范伸将胳膊抽了回去,臂膀处已开始发麻,随口应了一声,“还好。”
姜姝不过是想试探他一句。
被他如此一答,便说明他是当真生过气了,姜姝还是没明白,见其脸色比起适才来,好了许多,便问道,“世子爷,可是姝儿哪里得罪您了?”
范伸还没来得及回答,脚下的马车一顿,严二掀开了车帘。
范伸先起身下了马车,再转身同她伸了手,扶着她站稳后,对上她那疑惑又求知的眼神,才道,“想知道?”
姜姝自然点头。
范伸却轻飘飘地撂了一句,“自己想。”
姜姝看着他率先进府的背影,当下嘴角便是两抽。
她想。
她怎么想,她今日压根儿什么都没做
今儿是没有,可以前呢
姜姝想了一路,到了东院,总算是明白了,那日他在惠安寺同她说的那番道理,如今算是应证在了自己身上。
真正的生气,难受的不是自己,而是别人。
姜姝深吸了一口气。
虽然有那十个螺的人和十个簸箕的缘分摆在跟前,这一瞬也没能阻挡,她想骂他一句‘狗东西’的冲动。
姜姝拖在后面磨蹭的那阵,范伸已先回了东院进了里屋更衣。
姜姝一进屋,便见范伸已经换上了一身大
理寺的官袍,不由一愣,“夫君要去大理寺?”
范伸应了声,“嗯。”
明显气儿还在。
姜姝心头一软,知道祖母说的那话没差,今儿他是挤出来了半日的闲功夫,陪自己回了一趟姜家。
她总不能再让人家生气。
范伸人都走出了门槛了,衣袖突地又被姜姝拉住。
想起了祖母同她提及的几句朝廷局势,姜姝头一回对他有了交代,“姝儿虽不懂朝廷之事,但夫君做的事,在姝儿眼里,那就一定都是对的,将来无论如何,姝儿都会支持夫君”
范伸回头。
看了一眼她那张视死如归的脸,不由勾唇,手掌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后脑勺,低声道,“晚上不用等我,早些睡。”
范伸走后,姜姝心神便有些不宁。
一阵阵的患得患失。
还拉了春杏过来,一同回忆,自己还有哪些事情,没有暴露出来,有可能被范伸抓到包的。
装病,会武功他已经知道了。
她嫁他的目的?
也不对,他当初娶她,就没问过她是什么意见,直接爬了墙,当也不会在乎,她的心里有没有他。
春杏却摇头,“夫人这点怕是想错了,哪有人不会在乎,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分量”春杏说完,便问了她,“夫人莫非就不想知道,世子爷是如何想夫人的?”
姜姝想了片刻,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,贾梅又来了。
拿了两盒胭脂水粉过来,递给了姜姝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