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钟武又喝了口茶, 抹了把嘴:“你来的还真是时候, 我昨儿才从省城回来的, 我打听了,你之前说的那个何丽,她是单亲家庭出身, 她父亲不是有本事的人,她跟她母亲过, 听说她母亲跟了有身份的人,具体是什么人,对方没说, 应该不是什么正当关系,所以,何丽算有点儿背景, 但要是真的是原则上的问题,那个人,一定不会冒险帮她。”
苏桃轻轻摇头, 原来是这层关系, 何丽一点不知收敛, 真不怕连累她那位叔叔。
“嗯,我打听了一下,这次负责知青下乡的,是他们省城革委会副主任全面抓的,他为人正直,我把这个悔过书给他了, 你放心,这个事,不会就这么掩下去的。”
苏桃算是彻底放了心:“二叔办事,我就是放心。”
苏钟武轻嗤:“你这丫头,就会说好听的。”
叔侄两聊了几句,苏桃就要赶着回家了,苏钟武照例又把她送到了车站,路上经过百货商店,苏桃进去给她二叔挑了两件衬衫。
苏钟武哪肯收?苏桃得意道:“二叔,我那个窑厂,开始赚钱,这才四月份,已经接了三笔生意了,等地里的麦子收了,生意还得更好呢,势头很不错的,你别替我省钱。”
她又给她爸妈买了点东西,让她二叔给捎回去,苏钟武知道桃子赚钱了,也高兴,便欢天喜地收下了她给买的东西。
但还是嘱托道:“即便手头上有点钱了,也不能乱花,知道吗?你那两个窑厂,到处都要用钱呢。”
苏桃一一应下来了。
回到家,赵美兰又给她汇报了两个好消息,果园村那边的窑厂,也接到了两家生意,苏桃直点头,很好,一切正有条不紊地按照她的预想进行着。
魏义军在窑厂烧窑,脸色特别凝重,张金花去苏桃家闹事,他都听说了。
关键时候,是苏桃拉了他一把,给他地方住,让他有钱赚,还在众人都反对的时候,支持了他一把,苏桃是他的大恩人。
他想了整整一宿,终于下定了决心,他去了党支部找彭支书,把这个事情和彭支书说了。
他本来想对张金花网开一面的,大屋都留给她了,没想到,这个女人,贪得无厌,不知满足,竟然还带她兄弟去找苏桃。
张金花挨了一顿打,这两天走路都一瘸一拐的,她这个人,就是村里那种即便做错事,也依然可以特理直气壮,从来没有羞耻心的那类人。
所以,即便她偷了人,即便偷人偷到她大伯哥头上,她也依然可以和妇女们说说笑笑。
那些妇女们表面上和她说话,关起门来,谁不说她贱骨头呢?
张金花在灶房里捣鼓吃的,就看到妇女主任胡金兰过来了,她那小眼睛顿时亮了,因为离婚这个事儿,主任一直是站在她这头的。
敢情主任要给她带来什么好消息了,她赶忙扔下锅铲,擦了擦手跑了出去,喜气洋洋道:“主任,你来有啥事不?”
胡金兰严肃道:“你说你,得了便宜还卖乖,你咋就不知道收敛一点?”
张金花心里一紧:“咋了?这是咋了?”
“你男人,要跟你把这大屋要回去。”
张金花顿时犹如掉进了四九天里的冰窟窿,整个人浑身发凉:“啥?咋要回去?他都给我了,那就是我的,他咋能想起一出是一出呢?”
胡金兰严肃:“还不是你自己惹出来的事?本来你就不占理,你得了便宜,就缩在窝里不闹,有那么难吗?你为啥要去找苏桃麻烦?”
张金花愣了愣:“是那小蹄子上党支部告我的状,是不是?”
胡金兰脸色越来越难看:“苏桃一句话没说,是你男人自己找的支书,把这个情况反映了,支书也觉得你做得太过了,你领着你两个兄弟上苏桃家闹事,好多人也看到了,这个事,是你做得不对。”
张金花嚎起来:“我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