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意味:“这是又挨打了?”
周卫民摸着下巴:“打完了还驮她回家?”
“你懂个啥,打一巴掌给个甜枣,啧啧,周牧野这小子有点手段,小媳妇可能要忍一段时间呢。”
周牧野一路火急火燎地驮着苏桃回到了家中,手忙脚乱地开了锁,进了东屋,他把她放在凳子上,然后就去扒她的裤子,裤子外面都已经结了冰碴子,他急得热汗直冒。
苏桃推他:“你别碰我,我自己来。”
周牧野手忙脚乱,声音很粗:“别闹。”
他把她的棉裤扒了一半,然后拉着裤腿,用力一拽,直接把人从凳子上拽了下来,苏桃刚刚负伤的屁股又重重着地……
哇地一声,苏桃悲怆地哭出声来:“疼……周牧野,你干什么?”
周牧野慌了,手忙脚乱,也顾不上其他了,直接就在地上把她那结了冰的裤子给拽了下来,然后兵荒马乱地把她抱到了床上,又转身翻箱倒柜给她找棉毛裤。
苏桃疼得眼泪止不住往外喷,她这是受的什么罪?他怎么那么不细心不体贴,真是气得她心肝疼。
周牧野胡乱地翻了条棉毛裤出来,然后放到了床上,沉声道:“你……你自己穿。”
说完,转身出了东屋。
脑子里奔流不息的,是她那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,他呼吸有些重,忍不住伸手抹了把脑门,全是汗。
苏桃的抽泣声就像在他耳边似的,他站在房间外面,忍不住问了句:“穿好了吗?”
苏桃没吭声,就听到堂屋里的人脚步远去,他好像出去了,止不住心里又难受了起来。
没一会儿,周牧野拿了两个盐水瓶进来,直往她被窝里塞,盐水瓶滚热滚热的,苏桃冻得麻木了的腿碰到这热源,才稍微回过了一点神来。
垂眼看他,他挺直的鼻梁上挂着薄薄的汗,眼神敛着,她看不懂他内心的情绪。
他伸手给她掖了掖被角:“你就躺在这里,别下床了,歇着。”
说着,起身要出去。
他得去煮点热的东西给她喝,把寒气驱出来,不然容易感冒。
苏桃一把抓住了他的手,她的手冰冷,他的手干燥温暖,她抓了一下,然后就松开了,直直盯着他:“你怎么想的呢?”
周牧野凝视着她,有些懵:“什么?”
“结婚当晚,我还不认识你,对我来说,你是一个陌生人,我害怕着你,所以我用刀刺了你,刺完我就后悔了,我竭尽所能地弥补着我的过错,可你呢?你总是这样冷冷地对我,对我所做的一切无动于衷的,你……是不是想离婚嘛?”
屋外姚国华拎着野兔子走到了周牧野家门口,想着借送兔子的名义打探打探消息的。
刚走到窗下,就听到了苏桃的声音,顿时面露喜色,然后拎着兔子,一路狂奔。
要离婚了?
他的机会来了!
周牧野的嘴唇蠕动了一下,沉声道:“我不想离婚。”
苏桃眼眶又红了:“那你这样算什么嘛?”
周牧野急得汗又出来了,他不是善于言辞的人,没办法准确表达自己的感情和内心所想,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他只粗声道:“我们这儿没有人离婚。”
苏桃的眼泪唰地一下又掉了下来:“就因为没人离婚,所以你才不离婚的,是吗?没有点其他原因吗?”
周牧野被她的眼泪和可怜巴巴的眼神搅弄得心都乱了,他很烦躁,烦躁自己怎么总是说不到点上,怎么让她的眼泪掉个不停。
他抹了把汗,粗声粗气道:“我去给你做晚饭。”
他需要冷静一下。
苏桃伏在枕头上,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,她怎么这么凄惨啊?
晚饭,苏桃喝了一碗滚热的大米粥,喝完之后觉得舒服了一些,也懒得再洗脚洗脸了,就这么窝在被子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