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以往的每个早晨一样,白色的薄窗帘象征性地遮着阳光,右手边的被窝是冰凉的,女人的小衣随意地丢在床边。
程暖暖像以往的每一个早晨一样,穿衣、洗簌、喝一杯蜂蜜水,走到泳池边慢慢地转圈。
浅蓝的池水温柔地环抱着程暖暖的倒影,然后,一只蝴蝶落入水中。
第3秒,微凉的水包围着程暖暖,然后变得温暖,头有些晕,四周无比安静。
第8秒,水呛入鼻腔,涌入肺部,火辣辣的,身体在水面上下沉浮。
第12秒,不自觉痉挛,大量水灌进嘴巴,冲进食道,身体越沉越深,水彻底淹没头顶
第32秒,身体被水挤压,内外力量的失衡撕扯着程暖暖,瞳孔散大,眼眶好像有鲜血流出。
第46秒,呼吸也变得微弱……
突然,一尾游鱼划破神秘魔幻的浅蓝,衔住蝴蝶跃上池边。
“夫人肺部积水已排尽,心跳恢复正常,脑部是否有损伤需待夫人清醒后做进一步检查。”
“好,吴文,开车送刘医生。”
刘医生走到房门口,脚步顿住,犹豫了一会儿,小心斟酌:“江先生,夫人身上的伤暂时不要沾水,近期最好……不要同.住.一间房。”
“好的。”
程暖暖的意识先是空白一片,之后就仿若拉开了水闸,记忆洪流倾泻。
“你说,如果K律所知道被多位业界权威人士盛赞前途无量的陈律师患有精神病,是个疯子,你会不会被开除?”
程暖暖苍白的脸色掩藏在灯的黄晕下,双手被领带缚住,安静得仿佛一尊雕像,和雪白的床单融为一体。
“如果谢屠苏在这里,他会像我一样对你吗?”江蝉不满意程暖暖的无动于衷,“他会qin你这儿吗?这儿呢?”手在蜿蜒连绵的曲线上起伏。
巨大而丑陋的蜘蛛,用密而韧的蛛丝将猎物缠绕,贪婪而痴迷地欣赏自己的猎物。
江蝉捏开程暖暖的嘴巴,扔了一颗红色的药丸进去,手指在她喉咙位置滑了一下:“亲爱的,你看我多疼你,我从来舍不得你不高兴。”
药效发作,像一把火烧过程暖暖的血液,熬出从骨子里泛起的痒意。
程暖暖指甲因用力而泛白,头紧紧抵着枕头克制身体的颤抖,背脊像一把绷紧到极致的弓。
“抱歉啊,亲爱的,这次药的效果似乎不太好呢……谢屠苏,我的好兄弟,这个时候他不在可真令人遗憾……哦,是我亲手把子弹射进他的心脏。”
“那个傻瓜,他还要保护我呢……把后背就这么完完全全地留给我。”江蝉覆在她背上,缠绵口允.吸滑腻的肌肤,气息喷洒,“就像你这样。”重重一击。
“我还怎么回报我的好兄弟的恩情呢?让我想想……对了,我还放了几枚可爱的炸弹……砰——嘭!他就变成了一朵烟花!”江蝉温柔地调笑,“呀,我还在替他疼爱他心心念念的心上人……”
程暖暖的手颤抖着摸索,终于,抓到了藏在床缝隙间的餐叉,狠狠朝江蝉刺去——然而,她的力道由于药物效力发作实在太弱了。江蝉随意一抽就把餐叉扔出窗外,随后猛地揪住程暖暖的头发,迫使她扬起下巴:“亲爱的,你可太调皮了。”艳丽的软蛇堵住了程暖暖的呼吸,猛兽横冲直撞,猎物发出虚弱的破碎的哀鸣。
不知过了多久,药效渐渐消退,程暖暖的体温却开始不正常地升高,因为激动脸滚烫得好像火山迸发出的岩浆,原本支离破碎的身体被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支持着,肢体的沉重感一清而空,轻松挣脱领带的束缚,眼神亮得灼人。
消瘦憔悴的猫儿凶悍地一把掀翻压制住她的老虎,扑到其身上。程暖暖的手高高举起,巴掌带起风声在江蝉如玉的脸颊上深深烙下印记,迅速红肿,被咬得坑坑洼洼的不规则指甲从眼角到鼻翼勾出两道白痕,慢慢渗出鲜血。紧跟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