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,来,就这里吧。”
屈南跟着陈双站过去,两个人一起瘸着走路,一点都不像运动员,倒像是康复中心的患者。
光线正好,在张妮的安排下,他和陈双一起站在规定位置上,红白配色的队服衬着他们年轻的脸庞,还有正值青春的笑容。
“拍帅一点啊!”陈双再一次嘱咐,妈啊,双冠军合影照,这和结婚照有什么区别?还要放在招生简章上?那简直就是喜帖好不好?
“知道啦,都挺帅的!”张妮将镜头对准他们,一瞬之间百转千回,仿若回到她和陈双认识的那一天。
那一天,同样也是阳光正好,偏激又不愿与人接近的金发少年在学校小训练场惊艳一跳,仿佛给盛夏涂抹了一道浓墨重彩。只是那时的陈双,只将正脸隐藏在盛夏的树荫里。现在他已经学会面对镜头,成为了照亮树荫的光源。
“一,二,三!”张妮甚至有点鼻酸,不敢看他们的膝盖和脚踝,“茄子!”
“茄子!”陈双搂住屈南的腰,右手将那枚金牌亮了亮。
屈南知道他是站不住了才搂自己,所以尽职尽责地充当人形支架,面对镜头,和陈双做着镜像的动作。他们的合影要放在招生简章上啦,要拍帅一点。
赛场的比赛告一段落,可是整个赛程还未画上句号。短暂休息过后,运动员的活动仍旧受限,因为他们要去做最后一件事。
血检。
如果说,尿检只是初步筛查,那血检就是要把冠亚季军身体里的血液放在机器里,反反复复调查干净。从赛场到血检场地的路上陈双在想,自己又实现了一个梦想,可以抽血了。
“只要使用了兴奋剂,它就要和营养物质以及其他代谢物一起,以血为载体,送到体内各个器官、组织,发挥作用。只要对血液进行检测,就能及时精确抓住服用兴奋剂的证据。”血检大厅比尿检大厅更加严谨,甚至有广播,“不要抱有侥幸心理,有的违禁药物目前难以在尿检中查出,如缩氨酸、荷尔蒙及其同类产品,例如促红细胞生长素、人体生长激素,而血检能够将其一网打尽。贯彻绿色赛场意识,请运动员服从志愿者安排,谢谢。”
大厅里聚集了不少人,全部都是目前已通过决赛项目的前三名。陈双不懂要干什么,就跟着屈南。他们先是进行休息,安静地坐着,等到排号到了他们,陈双、屈南和查尔斯再被带到一间办公室。
“不在这里抽血?”陈双左右看看,他还以为这就是抽血室,没想到是签字用的。
每个人领到一张血检通知,并且要按照要求签字。
“签这里。”屈南给他指了一下,“这是必须要签的通知单。”
“哇,这么厉害。”陈双兴奋不已,恨不得赶紧挨一针,“那如果我签完之后拒绝提供血样呢?能怎么着?”
旁边准备收通知单的工作人员忍不住一笑,看他一眼,眼里明明白白写着,呦吼,这是个新来的。
屈南抿住嘴,小声地解释:“如果你不提供血样,国际田联反兴奋剂的委员,会直接通知到学校和个人,要求必须提供血样,只要签字就必须交血。”
“哇,是这样啊,怪不得你们都说运动员的血才是最宝贵的。”陈双很快签好单子,又问,“那要是我还是不给呢?你别笑,我好奇。”
“如果不给啊?”屈南再小声些,生怕周围的人误解,以为陈双过一会儿就要抗检了,“如果运动员在直接通知下达一周后仍拒绝检查,拒不服从,那根据反兴奋剂规定,一律按照服用了兴奋剂来进行处理。可不可怕?”
我靠?不给血就直接按照用药处理了?陈双紧张地点点头,太可怕了太可怕了,他才不要被冤枉,只要能证明清白,抽多少都行。
通知单由专业人员收回,3个人又走出来,这时要去的地方才是正经八百的取血室。3人同时进行取血,每个人相隔两米,陈双刚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