屈南的脸上砸过来,这一下肯定要出血,就算不断鼻梁骨也要破相。可是屈南正靠着他的胸膛,看上去毫无反抗之力。
“屈南。”被所有人注视的拳头没砸下来,而是停在了屈南的下巴正前方,祝杰用指骨顶了一下屈南的下巴尖,“管好你的人。”
陶文昌咂咂嘴,管屁啊,他妈的世界上小基佬谈恋爱都戴300米厚的滤镜吗?还不是薛业那个人间比格到处惹事?你管好你的人啊。
“诶诶诶,算了,算了,误会!大家都是误会!再说你家薛业什么样你心里不清楚吗?大家都是同学。”但陶文昌还得上去劝,自己这些年的功劳足够让体院起一座陶文昌雕塑,拜昌哥有对象,“陈双是我徒弟,你给我个面子。”
他必须要把事情往下压,因为祝杰是个野逼,没准儿运动包里就带板砖了,可屈南是个深藏不露的雾里人,看上去刚才他打不过,其实真不一定。
真打不过,就不可能随随便便躲那一拳,动过手的人都清楚,躲的速度得比打的人快,还要预判。
他不仅预判了祝杰,还预判了背后有陈双,这会儿柔弱拂柳一般靠着陈双,茶味浓度简直不要太高。好在今天祝杰不是真想打架,他也成熟了。
“杰哥,杰哥你真误会了。”薛业紧紧拽着祝杰的包带,“你别生气,我晚上开全自动……”
祝杰也没再说什么,而是把陈双又看了看才转过去,将自己的运动包扔给了薛业。“拿着。”
“走走走,我带你们回宿舍,走。”陶文昌赶紧给陈双使眼色,带着两名糟心的室友离开了这里。
“呼……吓死我了。”陈双真吓到了,没见过这么狠的,他赶紧收紧怀抱,“你没事吧?你别怕,他们都走了。再有什么事我保护你!”
“我……没事。”屈南摇摇头,仿佛头晕又摇晃几下。陈双赶紧把他扶到横椅上,拧开一瓶矿泉水递过去。
“我真的没事,可能刚刚体测完,低血糖。”屈南喝了几口水,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和薛业在更衣间里,所以没敲门就进来了。”
“不是不是啊!”陈双站起来解释,“我和薛业当时在讨论无氧运动,他想约我明天去健身楼做深蹲。”
“他……约你?”屈南苦笑了一下,“他对你真好。”
“没有啊,我和他……”我和他是一起闯祸的人啊,陈双又没敢说,“没有你对我好!”
屈南的头唰地抬起来。
“也不能这么说。”他的脸又唰地红了,“大家都对你好,这很正常,我肯定不是对你最好的那个。”
“你就是啊!”陈双坐到屈南旁边,“我……你……你给我买生日礼物,下着雨来找我,这几天还帮我调整助跑节奏,还想办法帮我租房子,你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。”
“那是因为你值得有人对你好。”屈南忽然说。
“是、是吗?”陈双一瞬间什么都考虑不到了,胸口里却酝酿出一股暖暖的流动。无论流动到哪里,都伴随着真实感。
值得,对你好,陈双反复思索了几遍,把它们浓缩在一起就成了被珍惜。他很少有这种冲动,去承认这个词可以属于自己。
“只是……你对薛业那么好,你是不是喜欢他啊?”屈南试着站起来,从身体的行动趋势来看像是要离开这里。陈双顺手就拉住了他,看着屈南包裹着不过分强壮肌肉的身体。
“你别走。”他抓住屈南,“我不喜欢薛业,谁说我喜欢他了?再说人家有男朋友。”
“那他要是没有男朋友,你会喜欢他么?”屈南低下头,有些不确定似的,“他都摸你屁股了。”
“他摸我屁股是因为我屁股翘!”陈双自己拍了两下,“不信你自己看。”
屈南转动了一下眼睛,视线落在上面又移开,腼腆地笑了。“我又看不出来,我又没摸过。”
“那你摸一下啊,大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