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魏母的话彻底把魏香给惹怒了,大声吼道,“妈,你还是我妈吗?我那是去淘货,你以为是去耍的吗?
正经男人不要我?你把我看成啥子人了?我是去偷了,还是去抢了,或者去卖了?
我这些年走南闯北的,遇到的人和事多的去了,但像你们这种父母,我真没有遇到过,除了自家的。
人家问我,你的父母呢?好吗?
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你们的老子老娘还脏了你们班子是不是?”魏父再次吹起了胡子。
魏家的家族大会彻底变成了批判大会,三个女儿都站到了统一战线,把魏强夹在中间两头为难。
魏父实在受了不了,猛拍了茶几一巴掌,然后玻璃茶几就冰裂了。
“都反了,反了,你们这是要甩下老的不管了是不是?
我们这样的父母,是缺了你吃缺了你穿吗?
还是让你们缺胳膊少腿了?
你们要那样子埋怨我们两个老囧棒。”
魏母瞧了瞧茶几,心疼得不得了,“老头子,好好说,好好说。”
“我能好好说吗?”魏父一时非常委屈,眼里的泪水都快流出来了。
他自认为,他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父亲,没让自己的儿女缺吃少穿,只是没让闺女读太多书而已,怎么就成了十恶不赦了?
村里的人,不都那样吗?
再说村里,自己对村里尽心尽力,巴心巴肝,但到头来,却被直接炒鱿鱼。
把他几十年的成绩都抹了个干干净净,半个字都没有讨到好,搞得现在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。
真是越想越委屈。
魏香对于老父亲的难过无动于衷,瘪了瘪嘴,“你们的养老当然是要解决的。
但我首先申明,我每个月只出三百块,多的是出不了的。”
“啥?三百,你那么有钱?”魏母再次气得吐血。
要是有高血压,血管都不晓得爆了多少回了。
“我有钱?我的钱难道是大风刮来的吗?还不是我起早贪黑地挣来的。
我小时候上学,只上到了小学五年级,算起来本来就没有用家里多少钱。
你们觉得我应该出多少?
我一边上学,还一边帮着家里干活儿呢,我可没有吃白食。
我十岁就离开了家乡,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花过你们一分钱,有时候过年时,还对你们表示了一点。
我觉得,我每个月给三百,一直给到你们翘辫子,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。”
魏香的话再次气得魏母进气的少,出气的多了,使劲锤着心口,“都是些不孝女,反了天了。
你们是巴不得我们快点翘辫子是不是?”
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小妹摊了摊手,随便你们怎么想。
“爸,妈,我家很穷,我是没有钱的。”大姐也适时补充道。
白晨心中好笑,瞧了瞧魏家父母的脸色,“你们二老也别指望着女儿能有多孝顺你们。
所谓种瓜得瓜,种豆得豆,就是这样一个结果。
但你们的养老,我们也不推脱。
小妹出三百,我就出五百吧,毕竟我读的书比小妹多一些。
虽然我读中学的钱也不是父母出的,但我也认了。
就这样吧,我得回去了。”白晨走进卧室,牵着冬冬的小手走了出来。
魏父和魏母掰起指头算了算,这点钱,就算是在农村都不够用,便何况在城里。
在老大那里,他们是不可能拿得到一分钱的,她的经济状况,他们当然了解。
但老三和老四,怎么能给那么少?
他们现在在老家已经呆不下去了,村里没有一个人给他们好脸色,所以就想在城里跟着儿女过。
本来他们也想住在儿子这里的,但瞧了瞧儿子的房子,他们就打退堂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