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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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处灯火昏黄,遥远的塞外之地。
巨大山石柱围绕着一个祭坛,往下一片混合了异域和唐国两种风格的殿宇,伫立在大地上,簇拥祭坛。
最繁华的殿宇里,踏出一个裹着皮毛大衣的中年男人。
男人看着像三四十,但周遭的人都知道这位大宗主已经五十出头了。
哪怕只是这份保养的工夫,都足够叫草原的王送他上神山,何况男人的本事远不止在保养之道。
跟着男人身周的人一个个顶着寒风,面上也不见懈怠、不满。
男人步伐极快地往山上的祭坛走,并且步子越来越快,快得身边的人都跟不上。
直到踏上祭坛,支子勇抬头,一双虎目凝望着夜空之上。
不知多少年前起,这片夜空之上,群星就早已混乱。
支子勇来到草原后,耗费不少日子观测星象,企图寻找原因。
原因并未勘破,可也能从星象上收获不少。
今夜……,支子勇看着夜空:“文曲星,这是坠了?”
他话音落下,身后的人才喘着气跟上,可根本看不懂支子勇在看什么,也不敢多问。
还是过了会,支子勇的大儿子支盛出现,才敢开口:“父亲,您观测到了什么?”
支盛说这话的时候,眼睛瞥着他父亲的脚下。竟是赤脚前来,这可是凛冬,地上都结着冰。
支子勇收回目光,只说了一句:“唐国要乱了。”
这话一出,那些草原王者派来的侍从立马面露喜色,只等着回头就将好消息送出去。
那片繁华之地,他们已惦记多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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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。
何其正吃着饭,接到妹妹何必打来的电话。
何其放下筷子,问道:“何必,怎么了?找你姐什么事。”
大中午的,今天的这个点,何必应该在音乐老师家上她的补习班才是。
“姐,我觉得不太对劲。”
何必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过来,是那种微微压着声音的感觉,仿佛害怕别人听见。
何其开始紧张:“哪里不对?”
“我们音乐老师不是一对夫妻嘛,我怀疑老师家暴我们师母!”
何其开了免提,听着这话何多盛吃饭的动作也停下了,神色紧张,旁边张玄明同样。
何其眉头微皱,继续询问:“你看见你们男老师打人了吗?你没事吧?”
“我没事。”何必小声道,“姐,我躲在厕所呢。”
“我也没亲眼看见男老师打人,可最近他们老吵架,今天女老师脸上和胳膊上都是伤,一下也说不清,不过我们一群人都觉得很有可能。”
“等下男老师会午睡,我们几个打算陪女老师看她喜欢看的电影,安慰一下老师,问她要不要报警。”
“就怕到时候女老师要报警,男老师又突然醒过来,我们一群小孩应付不来。”
“那你小心,先别跟女老师提报警,我等下过去看你再说。”
何其交待何必小心,饭也不吃了,直接就准备走。
两口子打架先不说,万一伤到她家何必可不行。何必再怎么机灵,也还是个小孩,何其放心不下。
但在何多盛眼里,何其也就是个大孩子。
还是张玄明提出陪着去,以防真的打起来,他好拉架,老爷子才放心。
何其也不客气,谢过了张师兄,打了个车,两人直奔何必的音乐老师家。
地方稍微有点偏,差不多是城市的另一边。
或许是因为位置的问题,何必的音乐补习班会直接上一天,同别的课程不一样。
车到了小区门口,就见错落的民居和小楼,行人稀疏。
何其来过两次,不用问人,直接来到何必音乐老师家门外。
四层的小楼,一楼有一个竖着的招牌,写着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