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来,这等于提前定型却还未定神。
哗……哗……哗……
计缘手中这张纸片,连同筛箕内的其他八十九张黄色纸片人,一起瞬间燃起一阵焰光,一刹那全都化为灰烬,把胡云给吓了一跳。
“哎……心急了!”
计缘叹了口气,挥手一扫,所有纸灰就一起飘走。
这会胡云终于能抓住机会问两个问题了。
“计先生,您刚刚在作什么法啊,那些小纸片人是用来干什么的,好多看起来像是在打架,您应该不是要弄灯影戏吧?为什么都变成灰了?”
“多嘴。”
计缘说了一句,继续开始第二次尝试,这次效率更加高了一些,直到备齐一百零八个纸片人,一共才过去了一个半时辰。
不过计缘这还不算完,完整一套流程下来,他已经领会了这个术法的神髓。
这已经是他推演改良过了,一些致命性的错误杜长生和他师傅道行不够理解不到位,计缘都修改过,他的敕令一道钻研得很深,所以触类旁通能看出一些问题。
虽然杜长生和他已故师傅的创意和术法框架确实极为难得,但实际上这术法算是已经质变。
杜长生和他那过世的师父的极限是这么多,不代表计缘的极限也会一样,他依然是继续剪裁纸片人,施法的过程更不曾停下。
直到天色都开始昏黄,计缘才停下手中的动作,这次没有失败,一气呵成的完工了总计三百二十四个纸片人。
用计缘的理解,后面两轮之数他称之为“补真”,有补足真意的意思,当然这只是更修仙的说法,其实他字意之外又有弦外之音,可以同为“补帧”,也算是他的一点怀念心思和小浪漫。
至于为何补到三百二十四这个数目,主要还是计缘怂了,法力还是其次,越到后面心神消耗就越是成几何倍数递增,毕竟前面完成的不是放着就好了,而是要形成连接。
他虽然还没到极限,但已经没有那么从容,万一要是错了一小步,前头的又全白费了,所以果断在三合之数的时候收手。
三百多张纸片人在手中也是厚厚一叠,全都被汇聚到计缘手心,其他的部位各有动作不算统一,唯独头部全都重合在一起。
计缘看看边上的胡云,这狐狸精神十二万分集中。
‘难得你也有这时候。’
心里念了一句后,计缘遂双手合十将纸片按在两手手心内。
在胡云眼中,计先生两手手心冒出一阵阵黄色的光晕,这光非常微弱,犹如黄色的光粉在指缝间飞舞。
似乎在片刻之间,计缘两手之心鼓鼓囊囊的部分正在逐渐收拢,到最后如同和尚双手合十的佛礼姿势了。
计缘看看半个身子已经爬上石桌,鼻尖都快要凑到他手掌边的赤狐,笑了笑展开了手心。
“啊!只有一张了!这么多纸片人都不见了!其他的去哪了?”
胡云看看桌上桌下,再看看计缘的手心。
“计先生,这么多纸片人都合到一张里头去了?”
“呵呵,猜对了。”
计缘心情也很好,至少这模子已经起来了。
手中的黄纸片人面上,不仔细看就以为是一张普通的黄纸,但若细观,能看到有一些浅显的轮廓线条。
“计先生,这是什么术法,能用来干什么?”
胡云一副想伸手又不敢的样子,看看计缘肩头的纸鹤再看看其手中的神奇纸片人,心道计先生其实还挺喜欢玩纸的。
计缘看着手中的纸片人,最后一步还未完成,指尖悬于纸片人头顶,从指甲缝里渗出一滴血来。
在这滴血滴在黄纸上后,随口回答了一句。
“倒也还算不上作用多大,只是力气却不小。”
“力气?纸片人?”
胡云看看这纸片人,黄纸上刚刚滴入了计先生一滴血,此刻却依然是不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