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祸?
阿婉挑眉, 她可不认为自己在嫁祸,毕竟史书上袁术确实是诸侯中称帝第一人。
“写吧。”
阿婉又让人重新送上绢帛与笔。
“不, 我不写。”袁耀双目猩红的瞪着阿婉:“我不写,也不能写, 也不会写。”
“你不写?”
袁耀咬着后槽牙, 重重点头:“你便是杀了我, 我也不会写, 士可杀, 不可辱。”
竟然要他为了亲母而去污蔑亲父,他再救母心切, 也不会这般做。
阿婉并没有强迫他,而是转身带着人出去了,空留袁耀一人在这地牢中着急上火, 他心中担忧父亲,生怕曹操父女又使什么阴谋诡计,又担忧母亲,不知她如今身在何方,是否安好。
就这样,胡思乱想的过了一夜,袁耀身体底子本就不好,再加上这些日子陷入昏迷,哪怕用牛喉管辅食,也只不过能吃些流食罢了,第二日就高烧昏迷不醒了, 前来送饭的明教弟子一看不好,立刻跑去找万花门中的师兄前来问诊,顺便将此事报了上去。
阿婉接到消息后立刻就去了地牢。
到地牢的身后,一个万花弟子正在为他降温,原本看守地牢的明教弟子可怜兮兮的蹲在地上带着兜帽,手里拿着芭蕉扇给炉火扇风煎药。
“师祖。”两个人看见阿婉来了,立刻站起身来行礼。
“他如何了?”阿婉站在塌边,看向躺在床上的袁耀。
万花弟子摇摇头:“不太好,本就内里虚耗,如今又急火攻心,若不好好将养着,恐怕性命堪忧。”
“吊着命吧。”
阿婉倒没说什么一定要医治好的话,实在是袁耀还有用,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。
袁耀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,就看见大夫给自己把脉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他猛地睁大眼睛,下意识的坐了起来。
万花弟子收回手:“公子醒了?既然醒来就赶紧将药喝了吧。”说着,对着蹲在墙角的明教师弟招了招手,明教弟子连忙将药倒出来端了过来。
“曹氏呢?让她过来见我。”
“公子……”万花弟子接过药:“我劝你还是趁早喝药吧,州牧事多,无暇见你。”
袁耀摇摇头:“不,她不来见我,我不喝药。”
他心知求他们将他放出去寻曹氏是不可能的,可他也笃定曹氏此时不会让他死,所以,他一定要见到曹氏。
“那就对不住了。”
万花弟子有些不耐的伸手一把捏住他的下颚,直接拿着药碗对着他的嘴给灌了下去。
“咳咳咳——”袁耀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,只是那药也一口不剩的全数进了他的肚子,这会儿抠都来不及了。
万花弟子冷笑一声。
想他不知给多少孩童灌药灌出来的经验,不过是个病秧子罢了。
咳嗽声渐止,袁耀捂着嘴巴满眼绝望,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,他仰面躺在榻上,抬手搭在自己的胸口,突然……好似发觉什么的猛地坐起,伸手胡乱的在身上摸了摸。
不见了!
他的印信不见了。
难道说……是被曹氏拿走了?
袁耀一瞬间脸色惨白无比,眼前一黑,再也熬不住的昏死了过去。
另一头阿婉他们确实如袁耀所想,拿着袁耀的印信做凭证,带着一封袁耀的‘亲笔’书信,由唐药儿亲自带队,带着刚从巨野回来的马超与几名精英弟子,往袁氏一族的坞堡而去。
站在城门外,阿婉目光悠远的望着他们渐渐消失的身影。
郭嘉伸手托住她的后腰:“不要想那么多,如今世道纷乱,能者居之罢了。”
“嗯,只是有些唏嘘罢了。”
郭嘉浅笑,拍了拍她的背:“唏嘘作甚,倒不如搏一把。”
“夫君。”
阿婉回过头,对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