句:“不懂。”
谢家乃是世家大族,医者乃贱业,没个正儿八经的世家公子是学这个的,便是有兴趣学了也得藏着掖着,家中多是一些奴仆女婢学了,用来服侍家里主子的。
袁术看着他的样子哪里不知道他是在隐瞒呢,顿时笑了,这人什么都写在脸上,自己觉得眼熟恐怕是因为长得丑,这么想着就将之前心里那点儿警惕给隐瞒了。
他也没开口说让庞统为他诊脉,只挥挥手:“你且回,耀儿身子不好,你带着他到处走走也好。”
庞统行礼,然后便告退了。
这看似只是一次普通的见面,却也将庞统正式的暴露在了袁术的面前。
而袁术第二次见庞统,则是半个月后。
这半个月间发生许多事,谯县那边的暴民倒是很快的镇压了下去,十分的顺利,多亏了率先过去的五位弟子,他们到了哪里第一件事先是诊脉,确诊了不是瘟疫,但也确实有许多人得了同样的病。
他们在城中搜寻多日,最后找到根由,乃是因为他们的吃水。
谯县城中有井二十四个,其中有十七八个中打上来的水里面都有一种红色的线虫,这种虫入了肚子,便会吞噬体内的生机,让人虚弱消瘦,若水烧开了喝便无事,可偏偏,许多年轻人涂省事,直接喝了生水,以至于一下子病倒了许多青壮年。
这是病源,病源消了,再几万打虫药下去,这几日,整个谯县都散发着一股怪异的味道。
等那群人身体好了,问题又出来了。
他们不是瘟疫,可谯县的士族却说他们是瘟疫,这到底是什么意思,是不是谯县士族对豫州牧不满,所以硬拿百姓的命来坑豫州牧?
顿时下面民愤不止。
吕玲绮一边护着百姓,你士族部曲敢来,我就敢杀,横竖我护着百姓。
一边由让纯阳弟子出去煽动百姓,必须要士族给个说法,于是谯县一时之间热闹不已。
谯县热闹的同时,扬州也跟着热闹。
因为庞统和袁耀两个人做了件大事,他们偷摸摸的将貂蝉给偷了回来。
袁耀看着跪在下面柔弱貌美的女子,不由啧啧称奇:“当真极其貌美,怨不得那吕奉先另可抛弃糟糠也要带着妾侍私奔。”
庞统笑了笑,看着貂蝉的眼神略带凉薄。
貂蝉听见袁耀这般说,以为袁耀乃是吕布原配家中的人前来寻仇,顿时吓得匍匐在地:“妾……当日情况危急,妾正巧在夫君身侧,所以夫君才会带着妾逃出来,后来夫君又回去找了……只是未曾找到夫人与小娘子。”
“哦?你的意思是当初吕奉先不是特意救你的?”
貂蝉抿唇,泫然欲泣的模样娇柔可怜:“是,夫君后来想要去寻夫人,可……”
“呵,我不信。”
“真的,大人,求你相信妾,夫君并无丢下夫人之心,都是妾,都是妾缠着夫君,求你……”
站在旁边的庞统挑眉,他倒是没想到,貂蝉居然会这般护着吕布。
貂蝉是个美貌柔弱的女子,从来都是身不由己,先是被王允收做干女儿,整日里学着服侍男人的技巧,本以为会被进献给当时的弘农王,学一把当年的吕不韦。
谁都不曾想到,董卓突然进京师,为了震慑百官,直接一杯毒酒鸩杀了弘农王。
王允愿望落空,自己也落在董卓手中与之虚与委蛇,虽说不曾将貂蝉赶出家门,却也对她不再上心,她本已心死,却不想,突然有一日王允归家,将她唤来,锦衣绸缎,涂脂抹粉,当天夜里,她便被送给了吕布。
吕布待她很好,就连嫡妻严夫人对她也不算苛刻。
吕布长得英俊伟岸,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,她怎么可能不爱上这样的男子呢,本以为能好好过日子,却不想王允又暗地里将她引见给董卓,董卓得了她的身子,她心中对吕布愈发的愧疚,后来吕布逃命都不忘